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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卓殊笑起來了。又哭又笑。緊緊地抱住謝林下。
雨傘傾斜, 細雨飄進來,撲在她的臉上。謝林下鬆開手,雨傘跌落, 她更用力地擁抱戚卓殊。再無阻攔的雨水打濕了她的頭髮和衣服。她們一同站在雨中, 站了很久,擁抱了很久。
戚卓殊喃喃著說:「我不懂。」
她像在問誰,卻不需要回答:「為什麼總有人說她不負責任,就因為她沒有放棄事業和自我。為什麼總有人說我不愛她,就因為我想要自由, 不想要不屬於我的責任。愛她,所以應該這樣應該那樣——那愛是什麼?愛是規矩、是條框、是束縛、是枷鎖?」
沉默了一會兒,戚卓殊鬆開手臂, 擼了、把頭髮:「抱歉。」
「沒什麼。」謝林下摸摸她的頭。
戚卓殊笑起來,故作輕鬆道:「你怎麼來了?」
謝林下說:「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戚聯珠去世對戚卓殊的打擊有多大。她們只看到戚卓殊送走戚遠方, 看到戚卓殊不願意接手家業,便由此斷定她對母親沒有感情。
可只有謝林下知道那段時間戚卓殊是怎麼度過的。她從橋頭一躍而下,跳進水中,任自己在水面上隨波逐流地漂浮, 只為體驗死亡,卻因為腿抽筋險些沒能獲救。
那大概是戚卓殊人生中最消沉的日子, 她本該陪在身邊認真開解, 可偏偏她遭到校領導的騷擾。戚卓殊反過來安慰她, 將對方告上法庭,開啟了奔波繁忙的訴訟之路。
因為沒有實質性傷害,判決並沒有給對方帶來嚴肅後果,只是考慮到影響不好,校董將對方辭退, 而謝林下也因此揚名,每當走在校園中,都能收穫眾人的眼光。她們對她指指點點,說她就是那個告倒了領導的老師,可能不懷惡意,但卻時刻提醒她想起那段經歷。
明明站上法庭時她懷著滿腔的勇氣,堅信自己是對的,發誓要爭取正義。可是勝訴後她卻膽怯了。她發現即使她獲勝了,認為自己很快就能忘記,但旁邊的人卻殘忍地告訴她:你忘不掉,因為我們還記得。
她不堪其擾,在戚卓殊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選擇了離開。
現在,戚聯珠的祭日,她選擇回來,從千里之外。
戚卓殊已經不是當年還有些青澀的戚卓殊,她很快調整好情緒,聽到謝林下的話時,還能夠調皮地笑:「往年祭日的時候你可都沒回來。」
謝林下也笑了:「往年的時候我還沒有交男朋友。」
戚卓殊裝作聽不懂:「這有什麼關聯。」
謝林下笑著看她:「我以為你吃醋了。」
戚卓殊立刻說:「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醋的。」謝林下說。
戚卓殊被她看得堅持不住,只好說:「哎我是有那麼一點不爽,但是我又不會做什麼。」
謝林下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謊言:「你肯定介意死了。」
戚卓殊惱羞成怒:「你以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
「我只是說了實話。」謝林下說:「我看你鄭重其事地發祝福,就猜你介意。不然你就直接說我見色忘友了。」
戚卓殊不說話了。老底被揭了。如果她不介意,她會調侃謝林下。但如果她介意,她就會多想,考慮自己說會不會影響到謝林下。她不想謝林下因為自己的介意而改變。可現在謝林下說,我知道你介意,但我不會改變決定。
戚卓殊笑了:「好吧我承認。看到你真的很高興。」她抱住謝林下。鬆開手打起傘,問她什麼時候走。
謝林下工作的地方離得遠,又交通不便,來回很麻煩,她必須趕在週末來回,所以明天又要出發。戚卓殊想請她吃頓大餐,問謝林下想吃什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