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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張鳳眼的黃晴川第一次看見陸盛男流淚,便忍住痛楚道:“我沒事……一會兒就沒事了……你怎麼哭了……”胸口又是一陣撕裂,話無法再說下去。
陸盛男的哭,她也許還未理解。剛才潘壽陽趁她內勁傾巢而出的時候,用上十足功力的震山掌轟向她胸口,後果如何,陸盛男怎會不知!
黃晴川呼吸開始困難:“我……可能要歇一會了,你先替我頂一下……”
陸盛男想扶她坐起,手一觸到她後背,她便“啊”地喊出一聲。不用說,她的心肺損傷極嚴重。陸盛男即時一掌搭在她背後,給她運功護著心脈。
黃晴川急道:“陸大哥,你別這樣,耗了……你的內力……待會……怎麼……打贏他們,為我……”越發加劇的痛楚似乎告訴她,自己大限將至,但“報仇”二字,終究止住在唇邊。
“晴兒,不要說話,你要是有什麼不測,我也絕不偷生。”
“可是……你這樣做……”黃晴川兩頰盡溼,很想告訴他這樣做多半是白費功夫的。
那邊易相虎攙扶著垂死的劉楚亨回來,咬牙切齒地問潘壽陽:“師父,這一男一女怎麼處置?”
潘壽陽道:“一個死定了,另一個留活種吧。免得都殺了,還要拎著兩顆人頭去見胡佳將軍。瞧那小子多傻,還給那丫頭輸入真氣!”回顧譙行和雷一夕道,“由他倆撐一會兒吧,等到那小子手軟腳軟的時候,你們可以過去收拾他,別把他打死就是!”言畢,從腰間取出響箭,向雷鼎報信。
第十六回:可憐風起花成雪,一任林空鳥泣悲(一)
不一會兒,陸盛男再摸黃晴川脈搏,見稍有好轉,並非先前那般柔弱如絲,便扶她挨在一石塊旁,柔聲道:“我和他們酣鬥之時,你看著方便就走,不要管我。”
黃晴川輕輕拉住他衣襟道:“不行,我不能一個人走!”
“晴兒,你聽我說,如果你不走,我們會一塊死的。”
“陸大哥,你為我付出很多,我很感激,在這緊要關頭,我決不能扔下你一個不管!”
“傻晴兒,我腦瓜聰明,量他那幾個笨蛋能奈我何?倒是你受了傷,如果還要我照料,我才麻煩。聽話,別在這個時候倔強!”陸盛男不給黃晴川繼續爭辯,起身走開,提起銅杖指著潘壽陽五人道,“你們本來已是以多欺少,居然還玩偷襲的把戲,真不要臉!傳了出去,江湖人士的唾沫還不把你們淹死?”
劉楚亨聽了即時氣湧,噴出一口鮮血。
潘壽陽道:“這裡就咱七個人,你和餘老頭的女兒已然甕中之鱉,我的徒弟也不會不顧面子把事情說出去。這樣一來,有誰知道今天的事?”
陸盛男靈機一動,說道:“萬一山下的清兵追來,我可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如果有需要的話,再放點油,加點醋,說你潘老爺子若不是借徒弟調虎離山之便,乘機背後偷襲,怕連一個小姑娘也打不贏呢!”
潘壽陽一向自以為是,這會兒明知陸盛男使了激將法,仍禁不住怒火:“我呸!單憑你一張臭嘴,又有什麼能耐?待我擒住你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毒啞!”
“喂,慢著!”陸盛男拍著胸口故意裝出驚恐狀,說道,“在我沒被你毒啞之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一會兒你準備帶幾個徒弟和我對打?”
“哼,你居然小覷我!”潘壽陽斥令眾徒弟道,“一會兒你們在旁邊候著,不許動一根手指頭!”。四名弟子唯唯諾諾。這下子正中陸盛男下懷。
只見潘壽陽赤手上前,一手挽起前襟,一手攤掌平伸,端的一副肅然之貌。陸盛男盤起長辮,納入嘴裡銜緊。
“簌——”
銅杖捲起地上殘枝雪屑,如錢塘春潮般直撲潘壽陽,這一擊用了陸盛男六成功力,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