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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耳邊姜婉在問,“這很重要嗎?”
“這很重要。”
他抬起頭,目光直指著姜婉的眉心:“現在,明面上的,最後一個知道我過去的人死了。對我來說這能不重要嗎?”
她看著陳清,手中的動作都為之一頓,她扭過頭,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這就像是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巧合到不能再巧合了。就在我剛剛搜尋到一點線索之際,對方就連人帶秘密一起塞到了墳包裡。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他們是誰,我是誰,我甚至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我真正的親屬。
而且……”
他深吸了口氣,將腦海裡的衝動與焦急給壓了下去,才重新開口訴說:“要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就必須搞清楚對方的規則能運用到什麼程度。
他到底拿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是怎麼死的,我們會不會這麼死。”
在兩人之間的交流結束有半個小時後,一聲清脆的杯子擲地聲打破了警署的環境,如深夜的驚雷般響起,讓大廳中議論紛紛的眾人紛紛安靜。
他們看著來人,一位衣著制服,卻染滿了鮮血的男子推開門,踉踉蹌蹌地往內走去。
那些人看著他,身形便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向側邊推開,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那一條路他走到哪,便開到哪,他一步步向著警署後走去,走到了那擁擠的廊道時,身後的血腳印才開始漸漸幹了,身後的喧鬧才重新出現,那些人的怒吼、那些人的咆哮、那些歇斯底里而聲嘶力竭的吼叫,他們宣洩著心裡所見到的、不敢相信的恐懼。
他們哀鳴著,卻無一人敢上前,沒有一個人敢踩著那條血腳印向前,走上他走過的路。
沒有一個人敢踏著他去的路,彷彿那條路都變成了什麼汙穢般,不敢上前。
他們一步步踉蹌著,而後跌倒在地。他們看向那條路,路的盡頭卻已無法望見。
在路的盡頭,在那條血腳印的末路,在那條不寬的廊道上,他捧著自己的頭,頭顱上的鮮血在順著他的手往下流淌,他一步步上前,那顆頭睜著眼,他一步步走動,捧著那顆頭往上舉,他舉到了自己脖子應該在的位置上,那張臉上的眼皮便開開合合地,如他生前那般,睜眼、閤眼。
他用著這種方式,在記錄著死後世界見到的每一個人。
他看著那些人踉蹌了兩步,那些擋住了他的去路的人驚得一跳,便緊貼到牆上,他們驚恐的面容就如自己這般,他那隻手動了動,嘴角便揚了起來,微微笑著。
他便這樣一路走啊,走啊走啊,走到了一扇門前。
他放下了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頭,手上轉了下,將面容的位置轉向空無一物的那個位置,就如同一雙無形的雙眼在看著自己的面容。
他的身軀晃了晃,那是在點頭吧,是點頭所帶動的全身肌肉的動作,他看著自己那張臉,用手指在蘋果肌的位置推了下,在鼻樑最前端推了下,就像是欲見佳麗之際,那抹心思上的悸動令他忍不住留駐。
他站在那裡,將懷中的頭顱筆直的放在了自己胸前,左手往下一拖,以九十度的姿勢拖住了那顆腦袋,右手往前一推,推開了面前那扇大門。
他舉起右手,在他空無一物的、本該有顆頭的邊上擺了兩下。
只是他,再也聽不到面前的人口中訴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