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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父王放柔了語氣,拓跋朔的滿腔怒意立即被疑惑侵佔,疑團折磨得他心癢難耐,可見到父王皺眉垂眸,憂愁不堪,他也就把想問的話吞了回去。
安夏王黯然離去,拓跋朔看著滿地狼藉腦中空白一片,他也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父王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而他也從沒敢如此頂撞,無意間側首,他見到縷金銅鏡中一抹熟悉而憔悴的身影,某些沉封許多的記憶呼之欲出,這面銅鏡化成一扇滿是灰塵的大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推開,陰風撲面而來,捲起門後雲煙軟紗露出一幅美人畫像,畫中女子身著粉紫高胸襦裙,一頭烏髮盤成雲髻,美目盼兮,巧笑嫣然。他好奇上前,畫中人竟變成了卿卿的模樣,低頭看去只見落款處有書&ldo;成德公主&rdo;腦中一根亂弦忽然順了。
安夏王從王子宮出來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旁邊內侍不知發生什麼事也不敢輕易開口,他獨自一人踱到後園駐在太妃院前望了許久。如今太妃宮內都是先王的妃嬪,有些已是徐娘半老,而有些風華正茂,不過無論裡面的女子如何都逃不過冷清二字。
守門內侍見到安夏王不由大驚失色,連上前捧心鞠禮,連說話都忍不住發顫。安夏王擺手示意免禮,說是正好路過此處別無它意。話落,他又踱步離開,走時有意無意地往內瞥了一眼,江南小院仍在,可惜伊人已去,空留梅香。
雪下了半日終於停了,卿卿探頭望去只見院內鋪了層白茫松毯,耀目的喜紅也被這般淨色沖淡不少。&ldo;咯吱&rdo;一聲,窗莫明其妙地開了,冷風灌入,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卿卿披好襖子起身要去關窗,剛走到窗邊一團雪白迎面飛來,她躲閃不及砸了個正著。
&ldo;呵呵,冷嗎?&rdo;
趙墨正站在窗外,身上穿著貂裘鑲邊的寶藍騎裝,頭上戴了頂狐皮小絨帽,手中雪球有一下沒一下地拈量著,笑得就像小娃般淘氣。卿卿回過神後好氣又好笑,忙不迭地攏起窗臺上的積雪捏成一團朝他砸去,趙墨側身閃過,一邊笑著一邊將手裡的雪球飛了過來,卿卿又被砸了個正著。
&ldo;不帶這樣欺負人的!&rdo;
卿卿急得想咬人,張牙舞爪地抓起狂來。趙墨朝她招招手笑著道:&ldo;好妹妹,快些出來,我們出去逛。&rdo;
卿卿抬頭見雪不下了便關上窗戶,轉身走到櫃前翻出狐毛暗繡梅紋小袱,穿上羊毛夾裡灰棉褲,然後再套上牛皮長靴歡天喜地地走了出去。趙墨命人把院子裡的紅燈籠和紅喜字全都揭下,接著就帶著小妹牽好馬兒出了門。雖說來到西夏有段日子,不過他們還沒好好逛過。卿卿不知道除了江南山水之外,還有雪嶺冰河這般美景,見小娃們在冰面上滑著玩,她也興致勃勃地想去試試,趙墨就想法子搞來草墊拖著她在冰上嬉戲,結果一回頭,墊子還在人卻沒了,再仔細一看人已經滾得老遠了。卿卿從雪堆裡爬出來,鼻涕都快凍住了,見趙墨笑得前俯後仰,她就氣呼呼地拾了把雪捏成糰子砸過去。
兩人嬉鬧玩耍笑得歡暢,共騎一匹馬兒攜手同遊。趙墨怕她受凍便輕攏她的身子將如玉小手裹在掌心小心呵氣搓揉,卿卿喜歡他無微不至的溫柔,安靜仰靠在他胸前眺望夕陽,落日溶金,白雪如霞,世間靜得彷彿只剩下他倆,卿卿幾乎要醉在他懷裡,心裡就想如果能永遠這樣此生也就無憾了。
卿卿與趙墨玩到月升,然後在小攤上買了羊雜麵和羊肉烤串裹腹。卿卿仍吃不了辣,趙墨就小心翼翼地將她碗裡辣子挑了個乾淨,旁人不禁側目,誰也不曾想這位伺候女人吃飯的小家子氣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紹武校尉。見別人都在看著,卿卿倒有些臉紅,不由偷偷地說:&ldo;別挑了,看著奇怪。&rdo;
&ldo;別理他們。吃吧,不辣了。&rdo;說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