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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不忘將趙高升也拖了下去。
一路上,沈驚月扭成一團,拼命嚎哭,也不得衛國公心軟。
她頭髮亂作一團,狼狽至極。
鬧劇結束,府中的賓客散的差不多了。
最後廳堂中只留下謝侯與謝彥辭,燕君安也沒走,站在廊廡下來回踱步。
雖說他瞧見了沈驚晚往沈驚月的髮釵湊去,可是扎的那麼深,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瞧著地上的血漬出了神。
謝侯瞧見燕君安原地踱步,走上前同燕君安打了個照面。
燕君安拱手作揖:「謝侯。」
謝老侯笑笑,背著雙手道:「燕先生還沒走?」
燕君安略一思索,笑道:「是,沈二姑娘是我學生,我放心不下。」
謝老侯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而後道:「無礙,國公府請了有名的大夫,先生在這裡踱步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散了吧。」
燕君安正要回些什麼,只見沈延遠從東院出來了,滿胸口與手上都是血。
坐在涼凳上的衛國公急忙站起身,走到沈延遠面前問道:「怎麼樣?」
沈延遠沒吭聲,先是沖謝老侯抱拳行了一禮,又沖燕君安點了點頭,看向謝彥辭時,沒說話,而後道:「今日叫諸位看了笑話,日後必定再宴請諸位,吾妹無大礙,大夫說只需靜養便好,我送各位出去吧。」
謝彥辭背在身後的手才緩緩鬆懈下來,長舒了口氣。
想起什麼,從腰間摸出個瓷瓶,默不作聲送到沈延遠面前,沈延遠瞧了他一眼,沒接。
謝彥辭淡聲道:「上好的金瘡藥,不會留疤。」
沈延遠並不接,而是做著送客的姿勢:「請。」
謝彥辭攥緊藥瓶,緩緩的收了回去,心裡卻難受的要命,他自嘲的笑了笑,低下頭,朝著門外走了去。
一出門,才瞧見門外蹲了兩個姑娘,眼睛哭的通紅。
文時月與顧卿柔聽到動靜,忙在石階上站起。
沈延遠一愣:「你們不是走了?」
謝侯便道:「既然如此,賢侄忙自己的,我們先走了。」
沈延遠又行一禮。
等到人路過她們二人時,顧卿柔才癟癟嘴,有些委屈,用手掌擦著眼淚道:「小晚兒怎麼樣了?我倆沒敢走,怕吵到她,就蹲門口一直等著。」
沈延遠一陣啞然,有些好笑,卻也笑不出來,語氣軟了幾分:「她沒事。」
想起什麼,又從腰間掏出一塊手帕,卻見上面沾了不少沈驚晚的血,抬手要收回去。
卻一把被顧卿柔奪了去,拿過去擦著鼻子,重重地擤了擤鼻子,絲毫不顧及儀態。
文時月原先還在哭哭啼啼,聽了這動靜,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顧卿柔,淚珠子還在眼眶打轉。
顧卿柔哭的稀里嘩啦:「怎麼了?擤鼻子也有錯嗎?小晚兒都流血了,我為她擤兩聲鼻子怎麼了?」
「 」
沈延遠失笑,忽然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瞧瞧,不過你別哭了,到時候吵的她又疼。」
顧卿柔連連保證。
三人剛轉身,忽然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只見謝彥辭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手裡緊緊的攥著那藥瓶,喘著粗氣。
看來是跑回來的。
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到沈延遠面前,一把拽過他的手,將那藥丟進他手中,不等他開口,就快步出了簷下。
只留下一道頎長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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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走到平安街時候,發現燕君安並沒走,他在藥店中。正巧提著藥出了門。
瞧見謝彥辭,心領神會,沖他道了句:「謝小侯。」
謝彥辭一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