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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軒廳中茶几上的第一朵水仙盛開時,臘月到來了。
謝家今年難得聚齊,又賺了不少銀子,便一掃前兩年的陰霾,什麼節日都往熱鬧了去過,臘八自然也不例外。
家裡頭早早就準備好過臘八,而在臘八之前,一個訊息傳到謝家,宗師發牌,月中縣試。
陶若筠歡天喜地的要去書院跟陳先生商量報名一事,謝鴻卓看著她那個樣子,不熟悉還要去看,便陪著一塊兒去了。
今年要報名的學生早就定下了,非童生不可,所以倒也不難選,平時的作業文章也都蒐集好了,只等著納卷。
陶若筠聽謝鴻卓跟陳先生商量著事宜,自己只管在一邊看著,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才離了書院。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幫著準備考籃?”
“你呀,”謝鴻卓哭笑不得:“他們都有自己的爹孃,會幫著安排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別瞎操心了。”
“可是這還是書院第一批孩子去縣試呢,我能不操心麼?要是考的好,那多好呀,我臉上也有光啊。”
謝鴻卓直搖頭:“你現在還不風光麼?”
陶若筠也笑,不說話了。
“我等會子還有事,年底了有不少事情要辦,恐怕不能陪你回家,你打算回家還是做什麼?”
“我順道去酒樓看一眼。”陶若筠道。
“好,我讓雲山望山陪你去,晚上的話我邀了人去你的酒樓吃飯,你在家自己吃好不好?”
陶若筠點點頭道:“好。”
兩人在書院門口各自乘轎往巷子外走去,謝鴻卓往南邊的鋪子去了,陶若筠則是往酒樓去了。
原本陶若筠很擔心酒樓生意欠佳,畢竟價格不算低,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日雖不至於賓客盈門,但也不缺。名聲竟漸漸的在富商之間慢慢傳揚開來,尤其時逢年底,不少人在外交際挑選酒樓時,專挑貴的,以此來彰顯身份,所以暫時並不缺賓客。
這天上午陶若筠來了酒樓,便準備在酒樓吃了午飯回去,順便看看情況。
最嚴重的情況莫過於唱曲的姐兒太少了,加上槐哥兒才三個彈琴唱曲的,客人一多便不夠了。
陶若筠想著,應該選個位置,擺上屏風,讓人坐在後面彈或許會好些,只怕雅間賓客又不樂意。
她發愁,卻無解,想著回去跟謝鴻卓商量商量才好。
她在雅間吃著飯,外頭林新榮過來跟陶若筠說了下當前的情況。
江隱最受歡迎,有些怕客人會打起來,另外兄妹兩人唱的越郡南詞往往要一起才可以,所以難免顯得人手更加不足。
陶若筠只好說自己回去跟三公子商議一下。
大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林新榮剛說擔心江隱被客人搶,今天外頭就真搶起來了。
林新榮聽見聲音吵鬧,忙出去處理,陶若筠走至雅間門口去看情形。
當中有一人五大三粗的,一隻手抓著江隱喊道:“這是我的人,我要帶走。”
雅間的客人不滿道:“嗨,我點的,我還沒聽完呢,你憑什麼帶走?”
林新榮適時插進去,“對不起幾位客官,幾位客官稍等一下。”
說罷轉向那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眼,確認自己不認識。
“這位先生,您不是我店中客人,這姑娘是我們東家的人,請把手鬆開。”
“什麼東家不東家,這女子是我的人。”
陶若筠聽得奇怪,細看江隱,哭的滿臉是淚,五官幾乎扭作一團。她隱隱覺得這事不大對勁。
就在陶若筠走神之間,林新榮已經把人請到另一處空置的雅間裡去了,陶若筠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進門便瞧見那人坐在桌邊,手上還抓著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