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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向來心性高傲,怎麼會容忍一個丫鬟與自己共侍一夫?也就是自幼一起長大的畫屏,她才能留幾分情分。更何況,」
顧晚枝頓了頓,「謀害我的計劃是她和畫屏一起出的,聯絡靳遠書也是畫屏親自去辦的,畫屏知道的太多,對她而言也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放出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為別人指摘她的把柄。」
這個別人,自然也包括她。
冬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姑娘想的真是透徹,不過,大姑娘為何又要將畫屏打個半死?這樣豈不是反而讓畫屏更加記恨她了嗎?」
顧晚枝無奈地看著她,「傻冬至,你沒聽方才大姐姐說,畫屏捱打是大伯母所為,要記恨也是記恨大伯母,而她顧書榆,不但親自上門來賠罪,還許下姨娘之位,畫屏該感激她才是!」
她今日為了防止顧書榆懷疑,將阿滿留在了府裡,只帶了冬至來,誰知道這小丫頭這麼傻。
兩人從另一頭走出巷子,為了防止被顧書榆發現,馬車停的很遠。
上了車,見自家姑娘打起窗簾往外瞧,冬至好奇地問。
「姑娘,您看什麼呢?」
怎麼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她也瞧過去,卻見街角處幾個丫鬟婆子走過,中間圍著一方兩人抬的小轎,前頭還有個騎大馬的俊秀男子。
冬至驚呼,「誒?那不是昨天那位靳公子?」
顧晚枝嘴角一勾,「想必是上咱們家提親去的,快,咱們抄近道從後門回去!」
「等等,你去一趟梅家。」
很快,冬至領命去了。
文忠伯府,延壽堂內。
昨日被氣的頭痛發作的顧老夫人,現下正包著額帕在上首閉目養神。
方氏坐在下方,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對面坐著兩個中年婦人。
長了張圓臉,瞧著風韻猶存的,正嘴皮子說個不停,「咱們靳公子的模樣夫人您都看到了,真真兒是百裡挑一的好,打著燈籠都找不著這麼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再看這學識,氣度,哪樣都是拔尖的!更不用說人品了!」
見對面這位貴婦人沉了臉,媒婆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公然在人家家裡苟且,哪還有什麼人品可言!
眼珠子一轉又道,「瞧我這破嘴,淨顧著說靳公子了,貴府大姑娘的花容月貌才真真兒是叫人無可挑剔,早就聽聞顧大姑娘才學——」
「好了,」顧老夫人睜開眼,眼神煩悶的往下一掃,媒婆立刻噤了聲。
「這門婚事,還得再緩緩。」
媒婆身邊那容長臉的婦人正是靳遠書的母親江氏,沉默了半晌這會終於淡定不下去了,「老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兩個孩子情投意合,婚事怎麼能再緩呢?」
方氏抬首,蹙眉道,「靳夫人,我們顧家再不濟,也是個伯府,縱是要定親,也得等先頭的婚事退了再說。」
梅夫人雖然已經說了要退婚,但交換過的庚帖,六禮,都還沒退還。
哪有這時候便和靳家議親過流程的道理?
方氏語氣不善,冷淡的很,靳遠書站在一旁,袖子裡的手緊攥著。
如此冷淡又嫌棄的語氣,無非是看不起他們家落魄罷了。
待他取得官職,直上青雲……
江氏倒是沒察覺,連連說著好,「怪我怪我,都是我急了,今早上一聽我兒說了這等好事,就尋了媒婆,光想著快些把好兒媳婦娶回家了,倒是把這事忘了。」
她熱絡地跟方氏道:「親家夫人,你可別生氣,我也是為兩個孩子好啊!」
她一口一個兒媳婦,親家夫人的,聽得方氏心裡的火氣蹭蹭直冒。
正要發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