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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張紊忍著股間顛簸,蹙眉緊緊夾著,那處異物感揮之不去,仍舊溼潤麻木,勾心的疼,疼得連口中乾渴、腹中飢餓也似感覺不到了。
直至車裡一位懷抱稚兒的婦人試探問道,“公子若不舒服極了,不防吃些糕點睡上一覺,不嫌棄的話,我這裡有一些好入口的。”
張紊辨出真心,微微吃驚,對她露了個笑容,“多謝,我並無大礙。”
原來多謝二字亦能習慣成自然。
城內喧鬧繁華,吆喝叫賣此起彼伏,人聲鼎沸。
張紊下車時,車伕退了他車錢,愧疚道,“不知是張少爺,多有得罪,還請少爺見諒。
張紊只一冷哼。
一掂錢袋,買了兩個雪白大饅頭,幾口嚥了,又在街邊坐了半晌,勻定心緒,這才往張府去。
那琉璃瓦當,漆金門楣,雕鏤仙鶴,還兩隻石麒麟的,正是張府。
他徑直往裡走,豈料門人忽而發難,“誒誒!你是哪個!認清楚了,莫要瞎闖!!”
張紊應聲抬頭,往上一看,“不是張府麼?”
門人倒笑了,“是張府,可你是誰?”
“我是張墨魁,你家小少爺。”
雖然狼狽,可貴氣、公子氣還在,門人教他唬住了,猶猶豫豫地仔細打看,“胡說八道!我家少爺怎會是長你這樣!”
張紊一揚首,“睜大你的眼睛認清楚了再說話!”
門人喉間哽咽,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進去稟報老爺。”
張紊不是傻子,心下頓覺微妙,他摸了把自己那一張臉,鼻樑是鼻樑,天庭是天庭,下頷是下頷,並無異樣,只是胸中冰涼如影隨形,似有不妥。
片刻後汪由出來,緊隨其後的是張父,睜著那雙桃花眼。
“爹!”
張父看一個陌生人喚自己叫爹,眉毛一揚,火上心頭,“汪由!瘋子你趕走就好了,喊我作甚!”
“你又隨口說人是瘋子,你怎知人家是瘋子!”張紊沒力氣吵架,剛見他爹時那一陣傷心又大了些,直直瞪著他爹。
張父雙唇翕動了下,兩道眉峰攏起,“汪由,趕這人走,”他說罷便轉頭進門,又吩咐說,“去看看吳縣的信過來沒,看那孽障怎麼樣了。”
汪由應了,回頭瞪了門人一眼。
那意思,連張紊也看懂了。
他不消門人趕,軟著腿退了幾步,心裡又驚惶又無措。
門人不認得他情有可原,可他爹怎麼會不認得?
縱是父子間再愛吵鬧,畢竟溶於骨血。
怎會不認得?
張紊不會當他爹是故意不認他,試看門人一去稟報,他爹便急急出來,愛子之心無從否定。
那是為何?
驕陽下,他身上竟打起了寒顫,想來是因那處受傷,現下燒了起來。
可巧街邊有賣女兒飾物的,張紊一下子撲了過去,就著一面閨妝花卉銅鏡一照,他還是他,傳自他爹的桃花眉眼,傳自他孃的犀利輪廓,可為何別人不認得?
為何?
為何?
張少爺此生都未這般頹喪難熬過,他蹲在街邊,怕石階硌著尊臀生痛而不敢坐,更是恨透那隻鱉精。
倘我大柄在手,必然滅你九族。
12
曾小姐施的銀錢有餘,蔥幹餅半點未動,他望著張家大門,腦內盤算著天黑後要去哪裡睡一晚,還那傷……然後去找王叔叔幫忙,往家裡遞信……
忽見得自己幾個表兄說說笑笑地出得門來,想來是約著去哪裡找樂子。
當即叫了聲:“張舒叔!”
心中一喜,暗忖怎沒想到這人?張舒叔與他一塊長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