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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手指輕輕點在宋予白隨意放在書桌上的左手手背上,男人的面板溫熱而乾燥,沿著他的腕骨如遊蛇般蜿蜒而上,從他的肘彎,行至微鼓堅硬的上臂肌肉,從他平直的肩線,終於落到他的喉結。
她於黑暗裡,用掌心描摹他的輪廓。
如盲人茫然摸象,如稚兒懵懂塑佛。
她目不能視物,卻依舊察覺到霜月清冷,呼吸溫熱,只是唯獨忘了探他脈搏。
指尖輕輕劃到他的喉結時,感受到他頸上過熱的溫度,她遲疑地在他喉結上點了點,卻發現,原來男人的喉結似遊魚,居然能這樣頻繁地來回滾動。
原著小說裡對這個片段是極盡曖昧的調情描寫,是阿蘭若一把扯開劍尊的衣襟,微涼的手如靈活的巫蛇,從衣襟探入,花瓣般柔軟的唇,也從他的耳廓,吻至喉結、鎖骨、胸膛。
裴拾音:「……」
行了,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宋予白這麼做。
真沒意思。
讓他陪練,未免也太過認真死板。
一點代入精神都沒有,木頭都比這人有靈性。
裴拾音興致缺缺,沒了戲弄他的心思,連劇本都懶得再回憶。
身後柔軟的熱源倏然離開,落地燈的暖光,也在下一瞬,重新鋪滿臥室。
「練完了。」
冰冷的結語,幾乎是在瞬間將他從海妖的幻境裡抽離。
直到瞳孔完全適應光線,宋予白依舊沒有抬眼,只盯著地上她的影子,張了張唇,好半響,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聲線低沉、暗啞、澀然。
「你們,錄廣播劇之前,還需要這樣練習、模擬劇情?」
宋予白是尖子裡的尖子,他的業餘碎片時間,大概只有財經播報、新聞聯播。
他鮮少有其他的娛樂方式,更何況像廣播劇這種小眾愛好,完全是跟他身處兩個平行空間的東西——古板得幾乎要跟現代社會脫節。
她知道他以前每年都會跟宋墨然去西渝寺廟裡小住,青燈古佛,薰陶出這種沒意思的人。
裴拾音原本告罄的耐心,卻在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根時,忽然眼睛就亮了,惡作劇般盯著他:「不,我只對我的小叔叔這樣。」
他終於抬頭跟她對視,一瞬不瞬望進她眼睛時的認真,彷彿真的在驗證,她此刻說出這句話是的真假。
「所以你剛才真的不是……」欲言又止。
「不是什麼?」啞謎打得她雲裡霧裡。
「你一個人在房間裡……」
好像解釋都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裴拾音皺眉,餘光不經意掃過攤開的劇本,忽然就明白過來:「你是不是以為我在一個人做那些事情?」
這種這腦補實在是荒誕無稽。
她哭笑不得,但很快就又反應過來,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這你都還敢敲門?」
實在是管得夠寬。
就知道搬回來再難自由。
難怪願意坐下來陪她練習,敢情是真來試她有沒有一個人在考駕照。
裴拾音把白眼翻上天:「這下確認了,我沒有在傷風敗俗,可以走了吧?」
宋予白斂眸出了幾秒神,起身道別時,神色如初:「你早點休息。」
目送他到門口,裴拾音仍舊覺得可笑。
明明這麼正經的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腦補?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為人,她都要給他貼一個「淫者見淫」的標籤。
既然做叔叔的要劃清界限,她這個做小侄女的,本來就該好好配合。
彼此涇渭分明,才是衛道士最喜歡的模式。
裴拾音彎了彎唇,想到前不久自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