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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白神色平靜:「應該的,畢竟這也算是你人生經歷的一部分。」
誰要這種經歷?
四下無人,裴拾音越想越氣,心裡憋了一晚上的氣受不住,乾脆發瘋。
似笑非笑望進他眼睛,一瞬不瞬,挑釁地往前進一步。
宋予白沒想到她會突然激進,本能地退了一步臺階。
抗拒和剋制在他的肢體動作中溢於言表。
她卻像是聽到了某種開戰的號角。
她上一級,他退一級。
直到被逼至圓梯中段,他終於沉聲叫了她的名字。
「拾音。」
放低的聲音在制止她得寸進尺,變相也是一種服軟的求和。
「叔叔這麼緊張做什麼,」她露出受傷表情,「反正我都要結婚了,叔叔清清白白,不曾引誘過我,也不曾給我什麼錯誤的暗示,都是我一廂情願。」
「該道的歉也道了,叔叔不肯原諒我,我又能說什麼?」
又叫他叔叔。
身體本能繃緊。
宋予白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發癢。
他長睫輕顫,斂了斂眸,聲線平直,對她陰陽怪氣的情緒沒有絲毫動怒:「以前的事情,責任在我,你不用太介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裴拾音彎了彎唇。
她猜得沒錯。
老宅裡有宋爺爺在,這時候該害怕的人是他。
指不定兩人魚死網破,陰差陽錯還能幫她退婚。
兩人站在各自一高一低的兩節樓梯上。
裴拾音墊起腳,鼻尖也只能夠到他鎖骨。
但男人噴吐出的淺吸卻能拂開她額際的碎發。
有很淡的煙味。
什麼時候抽的煙?
狐疑的念頭剛起來,手上的信件已被人再次抽走,然而交接時,卻有紙頁滑落,掉在她鞋面上。
裴拾音還沒來得及看清,宋予白已經先她一步,將照片匆匆塞進信封裡。
照片背後有字,她沒看到全文,卻認出是他字跡。
「宋予白,那是什麼?」
像是發現一個令人意外的秘密。
她探身去追他目光,男人卻別開眼,沉默不應。
「是給我的新婚禮物,」她說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勾住他襯衣紐扣與紐扣之間的衣襟,明明矯揉造作的動作,搭配她的臉,卻絲毫不會惹人生厭。
「還是……給葉兆言的定時炸彈?」
是她高中參加排球賽的一張賽前獨照,具體誰拍的已經忘了,但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葉兆言的手上。
他不著痕跡地將身體微微後仰,將襯衣衣料從她指縫中勾離,淡然的目光掃過來,不鹹不淡到絲毫也找不出任何侷促。
「你希望是什麼?」
裴拾音張了張唇。
她能希望什麼?
她敢希望什麼?
他從始至終都是情緒穩定的成年人。
更顯得她的憤怒與他不相襯。
他比她成熟,像長了足足200歲,以至於在靈魂上,她永遠都是低幼的。
做錯的事情,無論道歉與否,他都會原諒她。
因為同處一個屋簷,他永遠是她叔叔。
遲疑愣神的間隙,宋予白已經越過她,拾級而下。
擦身而過時,他的餘光沒在她身上做多一秒的停留,只是臨離開前,他忽然叫了聲她的名字,平和而剋制:「把手擦乾淨再過去,不然爸爸要怪你毛毛躁躁,會生氣。」
第015章 心跳
宋予白回到餐廳的時候,只剩下宋墨然一個人怡然自得地在鳥架上逗鳥。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