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他,他沒什麼繪畫的底子,二爺所謂的臨摹什麼像什麼,絕對是高看他了,其實他不過是他擅長的那幾幅畫臨摹地比較像罷了。
阿笙擔心老先生一旦收他
為學生,便會發現他其實天資駑鈍,是塊朽木,屆時,礙於恩情,不好不繼續教授他,如此,反倒不美。
阿笙比劃著,“老先生,您,您要不要再好好考慮考慮?阿笙……沒有二爺說得那樣聰明。”
阿笙比劃完,拽了拽二爺的袖子,懇請二爺將他的意思,傳達給老爺子。
小石頭瞧不懂恩人哥哥在比劃什麼,亦是有些著急。
要是爺爺的學生是恩人哥哥,那豈不是意味著往後他經常能見到恩人哥哥了?多好的事情啊?
只是恩人哥哥為什麼沒有聽南傾叔叔的,喊爺爺老師呢?
難道恩人哥哥不想投在爺爺門下?
虞清松聽後,呵呵一笑:“誰告訴你,繪畫畫得好的人,需得是個聰明人?繪畫這一行,是需要天資不假,可願意下苦功夫,吃得了學習技法上的苦,投一個名師門下,潛心習作,同樣不可或缺,甚至很多時候,重要程度要超過天資。
老朽雖不是什麼名師,不過在繪畫上,亦有自己的獨到的心得同技法,自認為定能當好一名合格的老師。”
天資是送上青雲的好風,可以借勢、借力,可若是沒有堅持,吃不得苦,便是上去了亦容易掉下來。
繪畫同這天底下任何事一樣,都需要吃得苦中苦。
老人家話鋒一轉,“還是說,恩人擔心,往後吃不了學畫的苦……”
學廚可比繪畫苦多了,冬天冰水刺骨,夏天廚房能將人給悶出病來,切菜切到手指頭,被濺起的油給燙傷,這些苦,在阿笙這裡都算不得什麼,何況是繪畫。
阿笙拼命點頭,他忙比劃道:“去可以的,我不怕吃苦。”
虞清松從阿笙臉上的神情裡,瞧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確定,於是只好看向謝放。
謝放輕笑道:“阿笙,老先生在等這你給他行禮呢。”
阿笙雙膝跪在地上,磕頭,給老師行禮。
謝放同虞清松兩人一愣。
“哎……只是拜老師而已,不需要行此大禮……罷了。當是我們師徒兩人有緣,我便收了你,當我的大弟子,可好?”
阿笙抬起頭,有些茫然。
方,方才不是二爺說,老師在等著他行禮麼?
謝放瞧出阿笙眼底的茫然,笑著解釋道,“通常老師收學生,只需要鞠躬便成了。跪拜是正式拜師才行的禮。老先生的意思是,既是你方才行過大禮。他便收你在他門下。
我知你已拜了師。不過學廚同繪畫,不衝突,倒不算是有欺師門。你回去試探下喬師傅口風,若是喬師傅介意,日後,你繼續跟在先生門下學畫,稱呼老先生為老師即可。
左右老先生住在春行館,有專人伺候。用不著你這個小徒弟晨昏定省的。”
虞清松:“……”
好麼,好不容易收個獨苗,還得跟人家共享這一根獨苗,他還是沒法享受師傅待遇的那一個。
這事整的。
要是換成其他人,虞清松
自是未必肯,可阿笙於他有恩,他又實在喜歡阿笙,也便預設了謝放的提議。
反正現在拜師學藝,確是沒有以前那般嚴苛了。
徒弟圖師父的名聲,只是掛在師父名下學習,連師父的面都未必見過,也不是沒有的事。
於是,阿笙便這麼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有了繪畫上的老師。
“來,起來吧。”
虞清松扶新收的徒兒起來。
喔,不對,恩人現在還算不得是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