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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就坐著他身邊,卻有漸漸疏離的感覺,他的大掌仍然搭在她頭頂:“棋棋,你還有什麼中意的?”
棋棋兩個字落在耳邊,有男人刻意貼近她的親密,輕微的侵略感。
她在手機上有意打字給他看:“我最近鐘意睡覺。”
“嗯?”他悠慢溫柔地問她。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她垂著眼,墨色長髮也垂落,側臉瓷白素淨得似會透明,而妹妹仔打下一行字:“最近經常覺得很累,好似身體裡少了什麼。”
他知道是少了什麼,她的生機。
見她第一面時,她不是這樣的,她有很強的生命力,而現在她在一次次磨難中,好似已經很難相信這一切還會好起來,生命力搖搖欲墜。
是他做得不好,一次都沒有讓她感覺到希望。
唐觀棋感覺攬著自己的懷抱似乎抱緊了些,本來只是虛虛攬著她,此刻是真正的抱著。
她卻只是自嘲地寫,將一切怪到自己身上:“可能是我開始變懶了吧。”
但她一字未怪他,只怪自己,反而讓聽者的心被揪得更緊。
她還無奈地露出一個笑:“本來有很多東西想做的,但最近光是應付考試,都感覺應付不來了。”
應鐸抱著自己懷裡瘦弱的身軀:“如果我陪著你,會不會好些?”
她不回答,她似乎聽得見應鐸心臟在滯停一般。
她其實一點也沒有應付不來,她現在還是連碎片時間時候都會利用起來看真題看新聞,從小就絕對不會落下功課,她要讀書,她要有遠高出他人的認知,她要發達她要搵錢,就算全世界男人死淨,她還有燙金的學歷證書。
而此刻,她只是勉強地道:“可能吧。”
應鐸又不是小孩,當然知道“可能吧”,就是其實對她來說冇什麼用的意思。
他來得太遲,但凡早一些,也許就不會讓她開始變得負面。
她本來是一株頑強得讓人注目的野草。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呼吸裡全是杜桑又幽又柔的氣息,飄飄蕩蕩似乎海風一樣找不到落腳處。
她不主動了。
本來主動得讓人覺得似驚喜一般的小姑娘,面對他的接觸和擁抱,都沒有迎上來依靠他的意思。
換成之前,可能已經轉過來面對面,和他雙目相交,親密地聊天。
應鐸溫聲道:“有冇想過,以後不叫我應先生?”
她沒理他,還是在劃金融新聞,把那篇報道看完。
搞金融的一天不看新聞,都很難確定下一個賺錢的風口和虧錢的節點,所以幾乎每天都在follow各種各樣的新聞。
她不例外,三千個達不溜,她拿去做投資,賭中了分分鐘翻身,三千萬的本錢帶利息給回他都近在咫尺。
應鐸看著小姑娘不理他,握著她側腰的大手微微滯停。
一直到她看完那篇報道,才退出來,和他說:“那要叫你什麼?”
被冷落,他卻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輕聲細語:“你自己覺得呢?”
她沉默了一下,在手機上悠悠打下兩個字:
“叔叔?”
應鐸扶額:“棋棋,我只大你八歲,不是十八歲。”
她有意道:“我爸爸二十歲生的我。”
應鐸耐心:“嗯?”
她幽幽打字:“你也只比我爸爸小十二歲。”
他好似已經能猜到她下一步要說什麼了,帶著無可奈何的縱容:“所以?”
唐觀棋面不動色:“你可以和他稱兄道弟了。”
她終於抬頭看他,漂亮漆黑的眼睛看著他,朱唇一動,做出口型:“uncle。”(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