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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霖風看著容姨,扯動嘴角露出個不甚明顯的笑:“您不覺得不合適嗎?”
“小蟬身世可憐,是個需要人疼的好孩子,她喜歡你,你比她成熟,能庇護她,這是再好不過的了。年齡什麼的,哪有那麼重要。老夫少妻在當今這個社會又不稀奇,況且你看著也沒比小蟬大多少。”容姨絮絮叨叨,話說開了以後就收不住,“我打心底裡喜歡這孩子,希望她能有個人依靠,往後的人生能順遂些。如果那個人是你,我肯定是非常滿意的。”
邵霖風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沒點燃,指尖拈著煙管,聽完容姨通俗易懂的一席話,他連笑都笑不出來。
枉他讀了那麼多書,空有一腔學問,還沒容姨這個不識幾個大字的人想得通透。
容姨講完自己的期望,迴歸到現實中,搖搖頭:“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晚了。小蟬有男朋友了,我看過那個男孩子的照片,俊俏又開朗,跟小蟬配得很。”
邵霖風沉默,過了許久,方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跟您說過了?”
“嗯,看得出來他們感情不錯,那男孩子下午還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容姨觀察著他的神色,說出實情。
邵霖風表情匱乏,指尖揉碎了一根菸。
可笑他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那是梁蟬報復他的把戲。
他怎麼忘了,這世卑劣的人,僅他一個。當初找趙佳蔓演戲就是一個錯誤,她一語成讖,他果真有一天會後悔。
梁蟬被手機鈴聲吵醒,頭暈腦脹地伸手在枕邊摸索,沒找著手機。
她眯起眼掙扎著坐起來,電話太久沒接自動結束通話,螢幕熄滅,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一時未能適應黑暗的環境,什麼也看不清,弄得她很是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梁蟬擁著被子靠在床頭放空了幾秒,手機有訊息進來,螢幕再次亮起。她藉著微弱的亮光看到了熟悉的床單被套。
肌肉記憶湧現,她抬手擰開床頭櫃的檯燈,暖黃色的燈光播撒下來,房間裡的每一處清晰浮現,與她離開時別無二致。
她用來寫作業的書桌並未撤走,一盞護眼檯燈靜靜佇立在桌角,中間放了一摞書。
梁蟬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低頭看了眼自己身的衣服,是她吃飯時穿的薄毛衫,怪不得睡著了總覺得熱。
她抬起袖子靠近鼻尖深嗅,一股飯菜的味道。
醉酒前的記憶湧現大腦,梁蟬挫敗地拍了拍腦袋,一碗米酒也能醉過去,她也是佩服自己的酒量。
下床趿拉棉拖,梁蟬動作忽然一頓,想到一個問題:比她矮一個頭的容姨是怎麼把她從餐廳挪到二樓房間的?
她挖空大腦,找不到丁點醉酒後的印象。
梁蟬拿起被自己遺忘的手機,時間顯示零點過五分。
那一通未接來電是蔣祈樹打來的,她沒回應,他改為發微信。
蔣祈樹:“梁蟬,你睡了嗎?”
蔣祈樹:“新年快樂,祝我女朋友新的一年一切順利!”
蔣祈樹:“給你看煙花。”
最新一條訊息是錄製的影片。
梁蟬站在床邊點開影片,畫面裡是漆黑的夜幕,遙遠的天際,有大朵的煙花燃放,如同星星墜落,那樣的輝煌耀眼,空中似乎漂浮著細細密密的塵埃。不,那不是塵埃,是一片片極速降落的雪花。
煙花和雪花出現在同一個畫框裡,奇異的唯美夢幻,宛如童話世界。即使隔著螢幕,梁蟬也看迷了眼。
不知蔣祈樹身在宜城的何處,竟然能放煙花。
影片的最後,鏡頭調成前置,出現蔣祈樹的臉。他身處在一個半圓形的雕花陽臺邊,戴著一頂暖和的白色毛線帽,短短的黑色頭髮從帽子邊緣露出來,看起來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