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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清楚躍出的那人為誰的時候,二人齊齊愣住了,臉上都展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毫無疑問,來者的身份是他們誰也沒能想到的。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色,那正是她垂在腰上的一頭烏黑長髮,如流蘇般順滑而柔順。粗略看到的面部輪廓和五官並不完整,但卻能讓人隱隱感覺到並非是平凡的姿色,而如狡兔般躍出的身形更是靈動而令人捉摸不透,幾個呼吸間便已然落在了安浪的身前!
對於這一位女子,安浪顯然並不陌生。
她正是天府摘星閣內首席弟子,與他所在的望月閣只隔著一塊空地,彼此之間距離極近,因此可以說是鄰里之間的關係。
大概因為都是天才的緣故,平日內他們私底下切磋的時間並不少,漸漸地打著打著就熟了起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看到來者襲來的那一瞬間,安浪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急忙反抗,而是驚訝。
而這一次短暫的驚訝,儼然就已經決定了整場局勢了。
卻見那殷暖一個箭步衝上前便搶過了安浪手中的細管,隨後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下一把將其摔在地上,任憑那幽藍的靈魂散落了一地,卻不做任何理會。
“殷暖,你幹了什麼?!”
安浪見狀,憤怒得目眥盡裂,直接揪住殷暖的衣領便衝著她怒吼道:“你想殺了譚導師嗎?”
詩鈴則是徹底傻了眼,她呆呆地看著地面上化為一灘的散亂的魂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雜陳一般,根本不知是什麼滋味。
但更多的還是悲哀吧,堂堂一介年少有為的天府導師,居然就這樣……
然而聽了安浪的話,殷暖只是嫌煩地皺了皺眉,隨後毫不客氣地一把推出,直接將安浪推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幹什麼?”她不屑地笑道,“區區一個從孱弱的白鷺郡跑來的紈絝子弟,縱然一時成為了天府的導師,不還是一個世家公子哥?你居然還想替他付出性命,這不傻?”
“你——”安浪氣得指著殷暖的鼻子怒道,“你豈知道譚導師為了我們的成長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又沒有聽過他上的課,又自顧自地說些什麼?”
“那又如何?”她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戲謔一笑,“你若是心疼那個紈絝子弟,何不到地下去陪他?反正你的檔次和那個姓譚的都差不多,不過是兩個沒用的廢物罷了!”
安浪聞言,雙目因驚訝和憤怒而不由自主地睜大,腦中的不忿與動手的慾望也在這一瞬間上升到了頂點,右手下意識便按在了劍柄之上。
他知道,平民出身的殷暖向來就極為仇視這些世家子弟,只因他們依靠家族便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而這些生活卻是她從小到大從未體會過的。
在她看來,紈絝們就是江湖這課大樹上的白蟻和蛀蟲,是應該被剷除的存在,或許正是因為心中有著這樣的信念,她在偷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之後,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將盛著譚琴靈魂的容器砸碎吧。
然而這可並非是她殺死譚導師的理由,甚至她剛剛居然還直接出言侮辱譚導師,真是豈有此理!
“看劍!”
安浪被對方的話語弄得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就抄起長劍朝著對方刺去。
然而一劍刺出,卻只聽“錚”的一聲,那一劍便被對方以長劍輕鬆架住,不信邪的安浪再度在手上加力猛刺,卻招致了對方更為有力的抵抗,結果便是二人僵持在了原地,誰也無法再把對方向後逼退一步。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位女子同樣也是學院內少有的宗師高手,以往二者的切磋多半是以平手告終的,此刻倘若真打起來的話多半也會不分勝負吧。
“喲,看不出來啊安浪,你居然想對著多年的同窗痛下殺手?”殷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