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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景聽見那句再也不會回來了,頓覺心中一痛,面上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回道,&ldo;我路過此地,聞見濃鬱的梨花香,於是想進來看看。&rdo;
&ldo;梨花香……&rdo;梁衡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圍的梨樹,吸了兩下鼻子,隨後笑道,&ldo;我老了,嗅覺倒退不少,倒是沒聞到多香的味道,你的鼻子跟我兒的鼻子一樣,隔了老遠都能聞到梨花的香氣。&rdo;
這話倒是不假,梁少景對於梨花的香氣一向敏感,雖然說梨花香不比月季梔子那樣香氣明顯,但他還是能從眾花的香氣中聞出梨花的味道。
梁少景看著他的笑容,突然出口問道,&ldo;你又是來此地作甚?&rdo;
梁衡聽到問題時,先是微微發愣,隨後語氣平穩,道,&ldo;我兒一年前突然離家,作為老父親的我甚是想念,便來他的院子看看,聊以慰藉。&rdo;
原來是這樣。
還不等梁少景說話,梁衡嘆道,&ldo;日日想念,便日日都要來這院子走上一趟,心裡也就不覺得難受了。&rdo;
話音剛落,就見面前這姑娘突然起身,從牆頭翻身出去,動作很快,待梁衡反應過來時,面前已經沒人了,就只剩下吊籃搖晃著。
他搖頭無奈的笑起來,想著也是,人家小姑娘哪裡願意聽他在這感慨呢,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走上一遍,他又慢慢走出去。
高牆的另一面,梁少景腳剛落地,兩行飽滿的淚水就從眼睛裡溢位來,憋得久了,出來時就有些洶湧,他用手胡亂抹了兩把,抹得一手淚水,卻還是沒能止住淚湧。
天際東方染上青白的顏色,京城也從夜色中漸漸甦醒,梁少景獨自一人沿著河邊走,直到兩個袖子有擦濕了,才把淚水止住,他覺得自己變成女人之後,這雙眼睛就像盛滿了水,特別能哭,想止都止不住。
不知是哭累了,還是走累了,梁少景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只是剛準備要坐,忽然覺得手臂上一痛,他低頭看去,就見一根針插在肩膀下方,心知不妙的他連忙去拔,□□的細針頭處沾著點點紅色。
他將細針扔在地上,目光凌厲的朝四周看去,便見先先後後來了五個人擋在面前,他們皆穿著獸皮半袖,額頭上纏著顏色鮮艷的布綢,半長不短的發編著細辮,手持短刀。
梁少景一見面前這幾人,頓時心頭一震,想起十六歲那年祁山狩獵會上,也就是這樣衣著的人在祁山上大鬧一場,傷了不少人,未曾想這些異國人竟然還敢來京城,當真是膽大包天。
梁少景冷聲道,&ldo;爾等受何人指使?&rdo;
那些人並不理會他,提著短刀便攻上來,刀刃劃至面前時,梁少景急忙後退,但不知為何四肢處傳來乏力,他險險後退之後,竟差點站不穩,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那幾人便一同朝他攻擊。
若是沒中那沾有毒素的針,梁少景或許還能勉力與幾人一戰,但是現在的他連躲避都費勁,更何況他手無寸鐵,僅僅幾個來回,他的肩胛,後腰以及小腿都受了傷,變得血淋淋的,梁少景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要完,他可不想失去這條好不容易得來的生命,於是轉身想逃,但還沒逃出幾步,不知道誰一個用力敲在他的後腦上,他眼前一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梁少景覺得身上哪哪都疼,寒意從四面八方而來,往他傷口裡鑽,凍得他牙關打顫,他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牽動手腕間的鎖鏈嘩嘩作響,在寂靜空蕩的地方盪起迴音。
刀傷經過了粗略的處理,血液黏在衣裳上,十分不好受。
他正身處一個極大的牢房,牢門前站著兩個守衛,不管梁少景說什麼,他們始終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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