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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禮物,喜滋滋將畫展開,讓眾人觀看品評。
在場的諸位都是有文化修養的人,看著畫,你一言我一眼的評頭論足起來,各種溢美之詞,不停地蹦出來,這幅畫越受眾人的讚譽,教務督導作為它的收藏者,臉上就越有光。當他發現沈林看著畫,皺著眉頭,臉上全無欣賞讚嘆之意,心中便覺不快,“沈老師,你是否有什麼獨特的見解?”
正在沉心思考的沈林被下了一跳,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李督導,我在國外長大,對國畫沒什麼涉獵,只是覺得柳毓亭這個名字聽起來十分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李督導很輕易地“原諒”了她,對她笑得和藹可親:“毓公是申城的書畫大家,享譽界內、馳名全國,沒想到你在國外在聽說過他,我們的柳老師正是毓公的么女,你可以和她聊一聊的。”被提到的柳之愚衝她含笑點頭。
沈林真的去向柳之愚虛心求教了,她想了想問道:“令尊可有畫作在美國展覽過?”柳之愚點點頭,“隱約記得五年前,父親的一位朋友將他的畫帶到紐約展覽過。”沈林又追問:“令尊祖籍可是江蘇邳州的?”
柳之愚既吃驚又詫異地點點頭,“你怎麼知道的?”沈林一副“這就對了的表情”:“我曾經隨家人去紐約旅行,偶然在當地的華人報紙上看到了一個畫展上出現國畫的介紹,因為那幅畫備受讚譽,我就特意去看了畫家的簡介,模糊記住了柳毓亭和江蘇邳州這幾個字,不過差不多快忘了。”沈林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柳之愚報以寬容的微笑。
見柳之愚信以為真,沈林便央著她教自己如何品畫。
父親當年列出的可求助名單中,就有一個叫柳毓亭的,祖籍正是江蘇邳州。離開定城後,父親提及的可求助之人,她沒有遇到過,也不是沒想去找過,可是總有各種原因絆住她的腳步,這是她第一次離父親名單裡的人如此之近,可她卻不太想去找這個人了,她已經能夠自食其力,身上又有太多秘密,真怕一不小心就讓那些暗中窺伺寶藏的人發現了。
下意識地,沈林還是與柳之愚越走越近,本來是想借她來了解柳毓亭的為人,不想柳之愚乍一看溫婉端莊,實際上性格跳脫明朗,沈林漸漸被她的活力感染,和她的關係也越見親近。
逐漸適應之後,沈林格外地喜歡這種平靜安穩的生活,可愛的學生、活寶的朋友、相對比較友好的同事,還有錢賺,實在太理想了。
有時下了班,柳之愚會拉著她去福州路上的小吃街大快朵頤。如果不是沈林攔著,柳之愚甚至想著晚上去百樂門跳舞,申城的夜晚是瘋狂而又危險的,即使沈林有所倚仗,也不敢在晚上出去亂跑,更何況是她。
終於快要放假,半年沒露過幾次面的崔校長提出要舉辦新年晚會,完了再放假。同學們很雀躍,個個摩拳擦掌,紛紛要一展長才,連柳之愚都很興奮,據說她最近學了一套劍法,正愁沒有觀眾,這下算是有了露臉的機會;沈林被柳之愚攛掇著,無可無不可地報了個節目。
新年晚會,校長要求眾人都打扮的漂亮些。沈林習慣了素面朝天,也不好搞特殊,如果其他人都打扮得像參加宴會,自己像個村姑,那樂子就大了。
家中還有香港時置辦的幾套洋裝,沈林挑了一件紫羅蘭色的長袖高領收腰長裙,很顯身材,但是色彩偏暗,沒有過多修飾,不是特別奪人眼球;一對珍珠耳墜藏在頭髮裡,走動的時候在髮間若隱若現;為了不使整體過於單調暗沉,搭配了杏黃色的平領直板排扣收腰的長款羊絨外套和白色的皮鞋,乍一亮相,既令人耳目一新,又不會過分打眼。
下午,申城的天空飄起了雪花,沈林走出房門,看著漫天飛舞的白花,心情無端好了起來。
進了禮堂,她剛坐下,柳之愚就拽著她的手,有些神經質地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