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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生命在不停流逝。
“我會解放這個世界,將它們融合成一個整體。所有生命體統一思想,實現真正的…”
“合而為‘一’!”
“為什麼?”
“這個問題幼稚且單純。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吧!沒有養分的東西就應該直接丟棄掉,可你卻總想著給它們機會。”
八掛錦指了指桌面上的那盆茶靡。
“人,有多麼惡毒,你難道不是最清楚嗎?”
的確如此,姚也腦中一片灰暗——為了執行這場任務,他臥底來到tt中學不過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可他見過的“惡”,卻遠遠超出了前二十多年所見的總和。
“所以,我要消滅這些低等生物。”八掛錦剛想開口,卻突然皺起了眉頭:“呵呵,總一郎這傢伙真難纏啊!”
“這樣的話就時間緊迫了,開始儀式吧!”
姚也突然間出現在地上,呈現出一個跪姿,而他的手中,竟也莫名的出現了一柄和準禮類似的肋差。
——介錯
“介錯是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為切腹自殺者斬首,以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介錯當中的‘介’,保留了中國古漢語的用法,即義為“輔助”。”
而這場儀式中,八掛錦便是姚也這名切腹者的輔助,他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意。
“請放心吧,元一君。你死後,我將會奪舍這具身體。”八掛錦恭敬地彎腰行禮,隨後他雙手握住刀柄,高高舉起長刀:“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世界迎來新生,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明白了,謝謝。”姚也不受控制地說出這句話,同時一刀捅向自己的腹部,再橫貫著劈開。
聞言,八掛錦眼神中毫無波瀾,冰冷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淵藪。只見他猛地揮刀而下,速度快如閃電,然而在刀鋒即將觸及姚也頸部的剎那,他手腕一轉,以一種極為精妙的角度改變了刀的軌跡,只是削去了姚也一小縷頭髮。接著,他再次舉刀,這次刀尖精準地停留在後者頸側動脈上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劃破血管,徹底殺死姚也!
“請告訴我,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準備…”
“元一!”
將死之際,一隻手突然抓住姚也後頸,猛地將他拉了起來。
...
!
姚也驟然驚醒,這才發覺自己竟仍位於川野城堡的斷壁頹垣之上,而四周則燃起了鋪天蓋地的,源源不斷的用於遮蔽身形的煙霧彈——剛才的幻術太真實了,他差一點點,就親手殺死了自己!
“父親!”看向身側虛弱的總一郎,他立刻伸手攙扶住對方:“您有沒有事?”
他本以為反擊的時候到了,而下一秒,卻對上了前所未見的、總一郎眼中的無力的目光:
“元一,來不及了。”
“什麼?”
“別說話,仔細聽好我接下來的佈置。”
“我會以犧牲自己做代價,暫時將八掛封印起來。”
“這招式能壓制他多久尚不得知。在他破除封印前,你得儘快找到佐佐木,他會告訴你應對之策。”
“記住,阿賴耶識並非真正無懈可擊,能夠左右結局的,還在於你的一念之間...”
他話音未落,四面八方便傳來了八掛錦的聲音,就像是一張巨網:“別掙扎了,總一郎。”
“八掛!”
總一郎突然大喝了起來,緊接著,他拔出姚也後腰上的風斬丸,發力折斷了它。
秘奧義·菩提引!
就好比用剪刀撕開空間,剎那間一條漆黑的通道憑空出現,自其中出現了令人難以抵抗的吸力,幾乎立刻就要將姚也吞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