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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砸在胸前。
李二偷覷了夏立言一眼,暗自懊惱,怎麼惹了這麼個陰毒的人,想著做總甲的時候還月月上供,不過是在他做了衙役頭目,諷刺幾句,他居然記恨到今日,竟是讓人暗暗使壞,可恨這蠢縣令也不管。
老話說得好,有債不怕拖,有人叉你心口窩。
“快講”,孟隆將堂木摔到李二面前。
李二再是懊惱,也忙是將李楨安排他窺伺考場,讓他暗中將作弊之人一一記錄,又是將受李楨指使夾帶四書答案給李公子一事也交代出來。
“畫押”,孟隆指了指刑房典吏。
刑典趕緊拿著錄狀到了李二身前,夏立言抓起李二的手在血裡沾了幾下按在錄狀上。
“堂尊”,刑典將錄狀上呈,孟隆略掃一眼,點點頭。
“你來說,誰安排的人夜襲石郡侯親傳弟子?”孟隆沉著臉又問道。
李二臉色一慌,孟隆原本是詐,見狀哪還有不明白的,當下想起石巍喪日,長隨說的話。
抬手拍在大案上,震得筆硯都跳了起來,怒喝道,“都死到臨頭了,你這個醃物還掩掩藏藏,莫不是等著寸剮成片?”
“快快招來”。
堂下排衙也跟著齊喝一聲,“快快招來”。
李二見事已經不可躲,只得細細將經過講了一遍,言說是李楨指使,自己尋了李華良來做此事。
等李二將事講完,夏立言雙眼通紅,攥著拳頭恨不得打死他,李二應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又是說道,“三老爺和雷同知似是還有其他勾當,不過小人不曾參加,不知一二”。
“畫押吧”,等刑典再呈錄狀,孟隆揮揮手,讓人將李二押了下去。
又簽了牌票,“人命由,拘李各莊紳華良”,遞給夏立言道,“夏班頭,莫要死了人”,說罷便出了大堂。
夏立言嘿嘿笑了幾聲,咬了咬牙點了李巖等二十餘衙役,摸黑就去了李各莊。
到了後院,孟隆招過長隨,取出一封信說道,“你速速派人將信發往湖廣南昌鎮守太監處”。
長隨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太監曹整”。
“這兩封分別發往兗州府龔郡侯處和章丘韓郎中處”,孟隆又掏出兩封信。
長隨接過,轉身待走,又是猶豫道,“老爺,您剛審過案子,那三老爺......”,話未說完,孟隆揉著手齜了齜牙道,“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棄官潛逃?”
“那要是自縊......”。
“那大家豈不是都省心”,孟隆笑了幾聲,“速去”,長隨也不再說,施禮出去發信。
孟隆齜著牙使勁揉了揉手掌,如今已是紅了一片,“微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嘖嘖幾聲,“不自量力”。
揉搓一陣,取過紙筆龍飛鳳舞寫了李楨兩字,又是打了個叉,自語道,“也是託天之幸,送來個閹宦的嗣子”,又是呵了一聲,“也敢妄想儒門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