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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巍捋了幾下鬍鬚,若不是秦鳴鶴能入眼,他當然不會收下,花些銀錢打發了就是。
可若見璞玉而不能琢,實乃憾事,當然,收徒又有人求我,我求人,自然是人求我的好。
乙未日 戌初 喜神西北,宜祭祀。
東廂房如今做了靈堂,堂中四周燃著巨燭,靈前棺槨兩抬,秦鳴鶴躺在其中一個長約五尺的棺槨裡,上下都有氣孔,微微透光,雖然不憋悶,可是有些壓抑。
他頭戴衰帽,身穿喪服,當心處綴了一長六寸,寬四寸的麻布,這就是衰(cui),照王氏所言他這是承重斬衰以代嫡子服母喪。
手裡拿著一根粗約二寸纏了白麻布的削杖,何為削杖?
孔穎達雲,“竹桐一也......削杖,桐也”,也就是梧桐木,取同父之意。
如今靈堂正熱鬧,情真意切口喚大兄者,如泣如訴哀悼太夫人者,情文並茂悼念叔嫂者,哭天嚎地祭奠祖母者,一時間百耳難辨,千眼難分。
哭哭鬧鬧約有一個時辰,秦鳴鶴被擾的心神難安,好在眾位大神總算收了神通,秦鳴鶴只聽得一蒼老聲音細聲勸道,“你如今雖是做了老爺,可又不曾娶親,要是讓我那嫂嫂知道你後繼無人,我這族老良心難安,你母親在地下又豈能得安?”
料來石巍不說話,老者又道,“總歸是親兄弟,哪能視如路人?”老者話落,就聽得有人猛地跪地泣聲道,“大兄都是小弟的錯,當母親靈前,小弟罪責深重,磕頭跪拜不能免責,如今您孤身一身,小弟不能讓您無後,以致身後悽悽”。
“跪下,日後你當視你伯父如親父,來贖我的罪過”,一中年人語氣誠摯道。
“伯父,小侄一定好好侍奉你”,聲音稚嫩,卻是帶了漫不經心,想來是不願意。
“民望,無後為大,你弟心思赤忱,你意下如何?”老者道。
石巍默然無語,老者博然怒道,“無父無君, 禽獸也,你難道想忤逆你父親不成?”
“既然族老這麼說”,石巍咳嗽一聲,“那便看我母親答不答應吧”。
“你母親......”,老者話音未落,秦鳴鶴就感覺棺內一黑,棺外有人驚呼,“這燭火怎麼還滅了?”
“功德金色光,微微開暗幽。華池流真香,蓮蓋隨雲浮,”一道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仙巧運靈重元和,常居十二樓。急宣靈童來知旨,自在天堂遊。”
“誰,是誰?誰在唸往生咒?”聲音滿是驚懼難安。
“小郎君,快起”,棺蓋被人悄悄掀開,秦鳴鶴忙是抓起削杖,扶著棺邊起身,在他左側的棺槨也是開啟了蓋,一隻慘白人手掛在邊上。
秦鳴鶴心中一驚,略略一緩,出了棺槨忙是上前慢慢扶起王氏,低低地叫了一聲,“夫人”。
“這便開始吧”,王氏聲音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