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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生了發明電報的念頭,在以後的生涯中,他一邊給大學生們教美術課,維持生計和科研經費,一邊潛心鑽研電磁學理論。“十年磨一劍”,終於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臺電報機,並創造了電報密碼。這種通訊工具開始普及時,大多用於軍事方面,是各國間諜最早使用的得力裝備。領導間諜的機關,創造出了形形色色的密碼,只有內部人才能翻譯出來。敵方則專門有人擷取電文並研究破譯對方的密碼。密碼雖然不同,但發報的方法是一樣的,機器的原理是一致的。雙方能夠相互傳送和接收到訊號,必須使用的頻率一致,而傳送的遠近全依賴於機器功率的大小。我們現在可以在電影或者電視連續劇裡,看到敵特和我們的特工們,就是用這種機器傳遞情報。現在進入了和平時期,軍事用途的裝置轉向了民用。在五六十年代,是人民群眾最為快捷的通訊方式,一般的情況下並不用,只有非常緊急的情況才使用。
電報是用脈衝電流產生的“嘀嗒”聲的長短和次數,表示不同的字母或數字的。收發電報的人戴著耳機,在發報時,用手指點選發報鍵,每擊出五個長短不同的節奏,代表發出了不同的數字。如一短四長為“1”,兩短三長為“2”,等等。此外,還有表示字母的擊法。抄報時,分辨著接收到聲音的長短和次數,抄寫出字母或數字,然後翻譯成電文。民用的電碼是明碼,不同於軍事用途的密碼,不在保密的範疇。那時的電碼字典,大型書店裡就可以買到,只不過沒有用處,沒有人肯買這麼專業性強的書籍。如同四角號碼字典和王永民先生髮明的五筆字型一樣,我們漢字的電碼也要用四個數字代替。技術性太強的東西,在這裡不可能全講出來,那要有一大本子,沒有一點文學趣味,還有賣弄知識之嫌。反正現在已經被更加先進的通訊方式取代了,完全沒有必要連篇累牘。
有趣的是,小鄭他們念起數字來,對“1、2、3、4、5、6、7、8、9、0”這十個###數字,並不唸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零”,而是念作“么、兩、三、四、五、陸、拐、八、勾、洞”,小鄭的工作並不是發報,要麼是記錄、翻譯,要麼是翻譯、上傳。只要來了電報,她就取出專用的紙張,在小方塊裡記下一組組的數字,嘴裡唸叨著:“洞洞么拐(0017),拐拐勾洞(7790)……”最後查詢電報通用碼,把一組組的數字翻譯成漢語。
來發電報的人,也要首先把電文擬好,才能交給小鄭翻譯、上傳。因為那是要按字數收費的,加急電報還要比平電報加倍收費,所以電文拉雜不得,文字必須極其簡約,全靠收到方人的意會去理解。一般是“母病危速歸”、“花產回”(你媳婦叫花,生了孩子,讓你回來),等等。有的人不會寫這種比文言文還省略的文字,小鄭就問清情況,不耐煩地幫他們起草。成文後,小鄭把它翻譯成數字,“么陸八拐、四兩勾洞”的,打電話給縣電報房,讓人家用電報機拍發出去。
我們八隊的劉慶河跟狼叔是堂兄弟,當過通訊兵,但沒有當過報務員,乾的不是拍電報的活兒,沒有學會收發電報,倒學會了拍電報人對數字的念法。復員回來以後,貴亭叔讓他當了生產隊裡的保管員。他在掂著大秤給社員們分紅薯時,把人名和斤秤全部用密碼代替,讓兩個人抬著草簍子,一秤一秤地過。拉長聲音,嘴裡念出來的是:“狼,么八拐斤;劉麻子,么陸勾斤;秦大‘膈應’ (‘膈應’是土話,討厭的意思),么勾洞斤……”綽號當密碼,聽的人當然知道是分給誰家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斤,傻愣愣地隨他的便兒。狼叔一聽就火了:“日你媽,別用這種洋辦法糊弄人。”他堂弟說:“扯 蛋,老子就是討厭‘咬蛋蟲’,才這麼辦的。誰掂秤誰當家,不想要,滾回家去!”
到現在,我們已經對拍電報這種辦法久違了,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