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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兩小四人踏上前往流求的客船。
路上趙慧給沈南之提起了陛下二度巡視江都了。
沈南之對此嗤之以鼻,忍不住譏諷道:“是麼?那江都的百姓又遭殃了。”
上次,昭和元年的時候,皇帝第一次下江南,為百姓帶來多大的苦難沈南之可謂是盡收眼底。
趙慧對於民眾沒有什麼同情心,沒有探討這個問題,提起這事只是想告訴沈南之有個人死了。
這個人還是趙慧和沈南之都認識的人,當初東宮的側妃,侯鈺!在楊廣二巡揚州的時候自縊身亡了。
沈南之回想起這個女子,還是當初自己和元瑾遊學歸來後的第一次東宮聚餐時候見到的那位東宮側妃。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好像並不得楊廣歡喜。當初就作了一首閨中怨詩,當時不懂詩文的元瑾還冒冒失失衝撞了她,後來楊廣初下江南,也不知道為何她留在了揚州城的迷樓之中,沒有隨帝返回洛陽。
算起來也過去好幾年了。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是也算是認識的故人,還有交談過。
沈南之略感可惜道:“人想不開,就容易抑鬱…可惜了,是個才女。”
趙慧點了點頭:“是挺有才的。死前還寫了一首訣別詩,在江都流傳甚廣!”
沈南之侍奉雙親的這一年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細節,此刻聽到趙慧提起,沈南之也對這個頗有才情的女子的訣別詩文來了興趣,當即笑著向趙慧打聽起來,趙慧直接拉過李淳風,讓李淳風給沈南之說。
原因自然是趙慧沒記住,李淳風記性好。
李淳風放下三歲多的小念初,對著沈南之背誦道:
初入承明日,深深報未央。
長門七八載,無復見君王。
寒春入骨清,獨臥愁空房。
跚履步庭下,幽懷空感傷。
平日所愛惜,自待卻非常。
色美反成棄,命薄何可量。
君恩實疏遠,妾意徒彷徨。
家豈無骨肉,偏親老北堂。
此身無羽翼,何計出高牆。
性命誠所重,棄割亦可傷。
懸帛朱棟上,肚腸如沸湯。
引頸又自惜,有若絲牽腸。
毅然就死地,從此歸冥鄉。
李淳風訟完就繼續陪著小念初玩耍,沈南之聞言有些疑惑,不明白侯鈺和楊廣到底發生了什麼?
侯鈺不漂亮麼?絕不是!
楊廣不好色麼?江南人民有話要說!
為何楊廣如此冷落侯鈺?從詩文中也看不出二人有癥結?但是不管是當初東宮,還是昭和年代,二人基本上沒有同框出境過,侯鈺連見都見不到楊廣?
趙慧看著沈南之想事的愁容,打趣道:“想不出來吧?我有線索!”
沈南之聞言抬起頭,蹙眉道:“你知道我想什麼?你有什麼線索?”
趙慧嘿嘿笑道:“這趟回來的時候不是順路去了江都,看了看王世充和王慧蘭嘛,也就順帶進了趟皇帝行宮。”
沈南之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楊廣能這麼好心給你解惑?”
趙慧搖了搖頭:“不是陛下,是蕭皇后,跟我說了一句話,一句侯鈺生前跟蕭亭說過的一句話。另外,陛下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楊廣知道侯鈺死後趕到現場,當場就處死了疏忽的迷樓負責人許廷輔。”
沈南之沒有興趣聽楊廣貓哭耗子的慈悲心,直接問起蕭皇后說了什麼。
趙慧輕咳一聲,學著蕭皇后當初的模樣,站起身來背對著沈南之看向船艙外的天空,輕聲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陽光。”
沈南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