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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弟弟送上去,現在立刻馬上。」
風予羲為難地看了下這兩人。
風予安深吸一口氣,他撥開容惠筠準備上樓去拿手機。
「喂!你上去之前先聽我說。」
容惠筠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愛一個尊重自己的男人。你們結束了,從她弟弟死的時候就結束了。你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將她捆在你身邊。人身自由是人的基本權利,你難道連這個都忘記了嗎?風予安,她為什麼要用夜晚逃跑的方式,還不是因為你不可能輕易放手嗎?」
「你不懂。」 風予安回過頭去。他的聲音哽著,像喉嚨裡卡了根刺,「她這人很老實,又不夠圓滑,我擔心她在外面吃虧,她不能離開我。」
「這世上沒有誰沒了誰就活不了。」 容惠筠用嚴厲的語氣說:「況且,沒有你她也好端端地活了二十多年。前天晚上我在書房見到她,我們聊了一小會。換成是我我也會想離開。每次見到你都勾起她家人死亡的殘酷事實。當然,她心中對你沒有怨恨,可她無法承受這份痛苦,她有遠離的自由。」
風予安甩開她的手上樓了,因高燒的緣故他的腳步有些踉蹌,悲涼又茫然。
真正讓他傷心的不是小五插刀的行為,而是玉笛鐵了心的要離開自己。這段日子她說了多少真話呢,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像他那樣真誠而熱烈的愛過。
他愛她,然而她卻覺得自己被弄成了魚缸裡內觀賞的魚,因為主人的自私就被囚-禁在玻璃魚缸裡,只是呼吸,不能真正地活著。
風予安忽然很恨玉笛。可她走了,他的恨無處宣洩,於是慢慢化作了殺心的寂寞。
風予安這一病就病了一個星期。期間他不是沒有想辦法去找玉笛和小五,這事拖得越久越難找,但容惠筠居然請了假,與風予羲賴在洛梅島上不走。她是個女霸王,破馬張飛一般的角色,加上背景家世,島上誰敢得罪。加之島上的傭人平素就與風予安關係極好,他生了重病,他們十分擔心,所以竟配合著容惠筠「關著」他。風予安不知該歡喜還是惆悵,他知島上幾乎人人都為他好,這份「好」竟成了囚籠。
大病痊癒,風予安卻已錯過了找尋玉笛的最佳時機,可他不願輕易放棄,他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尋風予卿。
風予卿那時在國外,他剛結束了一天的志願者工作,到公寓一開門,就看到風予安坐在客廳裡擺弄他收集的古董茶具。
風予安抬起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長長的睫毛下,是淡漠如水的雙目。
風予卿笑問:「哥,你來了?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要喝點什麼?那麼晚了不喝茶了吧,我這還有幾罐啤酒。」
語氣尋常,好像哥哥是來跟他嘮家常的。
風予安冷聲道:「你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所以自己老實交代吧。」
「沒什麼好交代的。」
小五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散漫囂張的態度讓風予安氣不打一處來,他真想揪起這傢伙的衣領,把他揍得頭破血流。
「為什麼帶她走?」
小五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笑說:「日行一善罷——」
「了」字還未出口,風予安騰地站起來,抽了小五一個耳光。
小五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右臉,笑道:「哥,你身體恢復的不錯,打人那麼有力氣。是,我幫了嫂子一個忙。如果我不出馬,她想從你身邊離開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
「十二月初,我回來有點事,嫂子就約我到島上見面。」
一想到弟弟居然與玉笛私下見面並商談如何離開自己,風予安就氣得滿臉通紅。他更惱火自己,為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