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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還就有糾纏。
“你早就拖累我了,我偏是記仇的人,哪能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他轉身向我冷笑,我注意到他微皺了下眉,心下明白,於是到桌前取了盆中的布巾沾溼了水一撕兩半,將一半遞給他。遞過去之後方覺不妥,我嘆息,這是條件反射,沒辦法。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大意而灼傷了的手掌,再抬頭看我,眼神竟是嚇了我一跳的陰冷。我深吸了口氣剛要開口,卻見他一巴掌拍開我的手,直扯向我的手腕:“別廢話,走!”
“走”字一出口,我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拉了過去。周圍的火苗因為這一舉動似乎猛地漲了幾分直捲了過來。
張義身形似乎更快,一轉眼間我們又掠至死牢門口。
我這輩子估計都做不到視死如歸了,任由他拖著直到門口,能活下去當然更好。我還指望著當面把這件事跟朱離問清楚呢,甭管是非對錯,我心裡總是不甘心的。
我另一隻手用蘸溼的布巾捂住口鼻,心道他是高手一口氣兒可以憋那麼久,我可不行。萬一活了下來,卻灼傷了呼吸道豈不更虧。但儘管如此,一陣陣的熱浪卻也直掠得我全身疼痛,幸好有張義衝在前面幫我開路,火苗不至於招呼到我身上,但他的衣服有幾處已經燃上了火,他似乎毫不在意。望著他的背影,我決心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他若需要我,我肯定幫他。
逃困境
如法泡製了死牢的大門,衝出去時卻幾乎與一個人撞在一處。
那個在沖天火光中依稀可見是獄卒打扮,有幾分眼熟。他見張義拉著我不由也是微怔,就在這一怔之間,卻只見張義大掌一揮,直擊向那個人的前胸。
我猛然想起他正是那天帶我去堂審時在黑暗的臺階之上好心扶了我一把的人。我大叫:“不——”
然而張義出手極快,我話音未落那人已經應聲倒下。
張義腳步只因此微微一滯,我手腕一緊被他扯得不得不繼續前行。我不由自主的回頭,卻見無情的火舌猛地捲了過來,瞬間吞噬了那個人的身影。我身後已經一片火海。
“你……你這渾蛋……”我剛一口開,只覺得似乎吸了口熱氣,嗓子似乎被燒傷了一般的痛,直痛到心頭。卻見張義拉我的手上猛地的一頓,下一瞬間我只覺得頭一暈,已經被扛在他的肩上。我一時間又驚又怒又羞又恨,然而一切都來不急我思量,只聽“轟”的一聲,一截燒焦了的木柱正倒在我們停身處。
只聽張義在我耳朵冷笑:“我這渾蛋不出手,死的就是我們倆,你要我們死還是他死?!”
說罷張義肩膀一沉,但步子比剛才更快了,幾乎讓我有種飄的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麼?可惜我的心還沉浸在剛剛枉死的那個獄卒身上,別人都在往外逃,他卻在往裡衝——我忽然想到水清揚說這牢裡有他的人,難道……我的心突然一緊,不敢想下去。
我不知道大理寺的佈局,但衝出了死牢張義很稔熟地向右邊一拐,竟是長長的甬道,甬道兩側還關著不少的犯人。火勢因為是用了煤油做引子,因此來勢洶洶,凡煤油所流過之處,無不引起連片大火。參天的火光中,我聽到了人們的嘶喊聲,絕望的呼叫聲,痛苦的呻吟聲,我看到有依稀的人影自眼前閃過,有的直衝向門外,有的被倒塌的木柱砸中,有的被人擁擠著踉蹌在大火中,有的身上已經燒著了卻一邊慘叫一邊向外逃離,還有來不及衝出來被困在牢房當中的。
明明只想讓我和張義死,卻偏偏拖了這麼多人陪葬,究竟是誰這麼歹毒的心思!
然而張義一隻手按著他肩膀上的我,另一隻手無情的揮出,凡是擋到他去路的,都被他一一揮開,他又能好到哪去?我不敢再看下去,因為我感覺到他凌厲的掌風,感覺到他無情的殺機,感覺到他“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