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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斷然不敢放馬狂奔,唯有忍著耐性,所幸二府相距不遠,不一會兒蔡府就到了。
蓋俊一躍下馬,邊向裡行邊問蔡議郎在家否?蒼頭才點頭,他便錯身而過。蒼頭不由撓頭,蓋郎君平日可不是這副樣子,難道碰上什麼急事了?
輕車熟路的走入後院,恰逢蔡邕教授諸弟子魯詩精髓,獨子蔡珪亦坐在一旁聽講。蔡邕家學甚嚴,年方五歲的蔡珪已經開始隨父習讀經學。看著他,蓋俊感慨歷史有的時候充滿了謎團,史書明確記載蔡文姬無兄弟姐妹,如今蔡邕卻有一子二女。
蔡家平日裡訪客不斷,諸弟子難得受到蔡邕指點,蓋俊不想他們失望,衝蔡邕微微頜退了出去。繼續前行,清泉錚錚的古琴聲悠悠傳來,縹緲、清澈,不含半點人間煙火,正是蔡邕五弄中的《坐愁》。傳言蔡邕望北曲高巖,猿鳥所集,感物愁坐,故作此曲。
“是蓋郎君嗎?”屋中撫琴的蔡琬隱約看到院中人影晃動,出言問道。
“是我。”蓋俊朗聲答道,對蔡琬能夠猜出是他並不感意外,她這棟院子彷彿遊離於蔡府,除父母、貼身奴婢外很少有生人前來。
“聽家父說蓋郎君昨日在袁府酒宴彈奏《平沙落雁》,博得滿堂喝彩?”
“傳言素來誇大,怎能輕信?”
蔡琬精神很好,臉色卻極差,蓋俊擔憂道:“你病未見好,該躺在床上才是。”
蔡琬眼角溢位絲絲狡黠笑意:“那就是說家父誇言了?”
對於蔡琬不理自己意見反而出言調戲,蓋俊深感無奈,唯有苦笑。
片刻,蔡琬才淡淡地回應道:“我時日不多,躺在床上虛度豈不可惜?”
蓋俊忍不住道:“何謂時日無多?我已尋到一位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當世神醫,不信治不好你。”
蔡琬清澈似水的眸子浮現感動之色,卻不欣喜。這些年她什麼樣的醫師都遇見過,沒有人能給她帶來哪怕一絲希望。
蓋俊盯著蔡琬,目光炯炯極富侵略性,只聽他一字一句道:“我知你不信,但我深信,倘若此人束手無策,餘者皆不足觀。”
“我信。”蔡琬心怦怦直跳,一抹緋紅爬上蒼白秀麗的面頰。
蓋俊本為自己的失禮懊惱,然看到蔡琬如此模樣,不禁轉懊為喜。
“信什麼?”蔡邕信步進屋問道。
二人聞言俱是一驚,面紅耳赤。
見蓋俊、蔡琬神態侷促,蔡邕一怔,默然無語,看不出是喜是憂。
蓋俊尷尬地道:“我今日去了袁本初府,袁本初交友天下,便向他打聽張仲景,何伯求也在,碰巧認識其人,張仲景名機,南陽郡涅陽人,距京不過五七百里路,快馬三五日可至。”
蔡邕剛剛坐下又“騰”的站起來,失聲道:“當真?”
蓋俊鄭重點頭。
蔡琬面露訝色,心緒洶湧,難道方才蓋俊那番話並非安慰之語?他真的——
蔡邕下定決心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吩咐僕傭快馬去請張醫師。”
蓋俊想了想,抬頭看向蔡邕說道:“事關生死,僕傭前去雖不至失禮,恐怕不夠鄭重,議郎又離開不得,正好我近來無所事事,便由我走一趟吧。”
“蓋郎君……”
“子英……”
蓋俊笑道:“就這麼決定,我快去快回。”言訖目視蔡琬,微笑離去。
蔡邕半晌道:“子英才兼文武,性情亦佳,我甚喜愛,若得之為婿,人生大快。”
“父親……”蔡琬低輕呼,並無一點小女兒的姿態,語調充滿悲傷。以她的身體狀況,沒有追求幸福的資格,至於以後有沒有?蔡琬雖然不想抱有奢望,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活下去。
蔡邕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