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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 Winchester最為平常的一天開端。
“你倆可真行——噢賠我的漂亮姑娘!”
Dean誇張的在床上哀嚎,從窄小的行軍床上滾下來,抱怨起弟弟實在不懂體貼,好像不是他昨天把半睡半醒的弟弟抱進來就直接放在了大帳篷中間唯一的成人單人床上一樣。Dean起後不久,Sam跑去集合,他也就跟著出了門。Thomas把男孩讓到不遠處的空地上,遞給他球。Dean下意識去接,手舉到半空,停頓,隨後插回了口袋。Thomas定睛鎖住Dean,沒有錯過他臉上瞬間似醒未醒的一小段空蕩,等待Dean給他回答。
“Tom,我退出,這次是最後一次申請退隊了。”少年手指在兜裡摩挲著粗糙的球體表面,在Sam視角範圍以外後,急速滑落了頰邊的滿滿笑意。他的視線串聯著弟弟的身影,不曾移動分毫。
“……又是Daddy和Sammy?”
Dean擺出得意又嫌棄的神情,肯定了來自教練的發問:“對啊,一直是Sammy。(Yeah; always Sammy。)”
Thomas捺下種種念頭,目光追隨Dean望向那個被寵愛的孩子,嘴角不可遏制地抬了抬。這孩子永遠不會知道哥哥經歷了什麼,他不是不關心,可這關心只是隔靴搔癢,無法真正幫上忙。這一點,他簡直跟他那位父親如出一轍,天真而愚鈍。不過,Thomas還必須有事情需要確認:他不死心的追問起預選賽的事。Dean掏出手,手裡捧了個錯雜簽名的舊棒球,他衝Thomas炫耀的搖了搖,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拋著,口中依舊在重複剛過去不久的那場偉大勝利,“你瞧,紀念品!我已經打出最優秀的終盤,我不想再要求更多了。Tom,這不是我的路,它不是。”
Dean轉過來直望向Thomas湛藍的眼眸,他的眼中暗潮洶湧表面卻只是溼漉漉的沉靜的綠色。像是營地晨間被朝露蓋熄的篝火,時不時仍會冒出幾絲狀似復燃的青煙。男人慟然,柔和語調勸誘性問出“你在溫德姆是不是碰到什麼了”這種話來。Dean被蠱惑,低沉的坦白:
“我想,是我父……”
他的話戛然而止。
隨後,恍然得悟終焉劇本一般笑起來,神色又是茫然的迷惑的,乃至是安息嘲諷、捐棄如敝履的,剛硬地重複了兩次,“不,沒誰,誰也沒有。”
Thomas勾勾嘴角,嗅著空氣中的香氣,幾乎產生想要擁抱它的衝動。Dean的靈魂在悽楚的翻滾,然而很快被說服安然平靜下來,將波濤藏入深海。Thomas意猶未盡地安撫發癢的牙床,隨口提起在溫德姆的老友。那是他最好用的後代,作為回末黑手,是垂釣中最肥美的魚餌。Thomas將男孩往營地外引,聲音低沉,似乎並不想公開談論這些私人事務,溫家哥哥收回放在歡笑著的弟弟身上的注意力,跟隨自己的教練離開。兩人不多時就到了早就談起的森林小屋,房間井然有序,沒有落灰的痕跡,冰箱裡甚至還有沒吃完的披薩和冰啤酒。攀爬到房頂的綠植在窗戶附近垂下蜿蜒的枝條,幾條不知名的紅色小魚就在這光影裡來回遊弋。
一切安逸而美好。
Thomas拍了拍愣住的前隊長,將準備好的麥片和煎蛋推到了他的面前,“幸好還是熱的。你中午要是想吃巧克力漢堡我也可以做,當做……昨天布丁的謝禮。”
Dean沒說話,他說不出話來,任由男人自顧自講了一句“不用客氣”。
男人做很多事似乎都不要理由。無端端對他好,無端端的為他開啟另一道命運之門。Dean跟Thomas相識是在第二年的冬天。他們結束流浪,選擇駐紮美國中部的小鎮。Thomas是新學校的棒球教練,單方面跟他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