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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回過了神,沒想著先站起來反而是一把反捉住殷遲的手:「是你小子撞得你爺爺,快,拿銀子來!」
周邊圍觀的有幾個想要上前幫忙一塊兒扶人的手皆停了下來。再仔細一瞧,所有人都拉下了臉來。他們還道是誰這般虛,竟被一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小娃兒撞倒,原是城西的那個不務正業整日欺負老實人收保護費的混頭子。沒想到看著高高大大厲害的不行,連個孩子都不是對手。大多人鄙夷不已又不免帶了點懼怕,有些個不願惹事的牽著自家孩子快步走了。口中念著「晦氣,大過節的。」
有些個好心的聽見方家那大塊頭的話想要勸殷遲一句趕緊走。幾個看著壯實的漢子在一邊沒有走開,似是想要先觀望,若是不對也好幫人家孩子一把。更多的是圍在一邊,竊竊私語當著熱鬧看。
壯漢抬頭,殷遲垂眸,壯漢震驚殷遲困惑。殷遲還未有所反應,壯漢已經跳了起來一把捉住殷遲的衣襟,「是你這個小畜生!」
兩人幾乎同時擰起眉峰,浮華神色冷漠,殷遲則是帶著淡淡的嫌惡。
小小的孩子蹙著眉,碎星般的眼眸上上下下靈動的一轉,才從記憶的角落翻出了那麼點印象。他嗤笑一聲,唇角微勾間竟有兩分矜傲放肆兩分不可一世,還有一分浮華般的高山冰雪上目無山腳塵的不屑一顧。只是浮華出塵淡漠是峰頂白雪,而殷遲不羈放肆是火上紅焰。
「喲,兩顆門牙安上了?今兒個,是想重新長一雙手咯?」
殷遲全然沒有受制於人的模樣,面對一個比自己高大兩倍的壯漢在別人眼裡充分的展示了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個小畜生!
方虎滿臉橫肉的臉瞬間猙獰而扭曲,蒲扇大的手掌猛的握拳,「小畜生,別囂張,爺爺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哭著給爺爺下跪磕頭!」
圍觀之人不由驚呼,欲幫忙的人連忙上前要攔。這小公子瘦瘦小小,看著也不曉得是哪個富貴人家的,這方虎一拳打實了那人哪裡還有命在呀。
揮向臉頰的拳頭看似雷霆萬鈞,可對於殷遲來說不過是一隻螞蟻的掙扎罷了,再強壯大螞蟻,也只是一隻不值一顧的蟲子而已。沒由來,殷遲驀然生起這樣的想法。
方虎的動作再快,在他眼中都遲鈍的有如龜爬。殷遲伸出一隻手,不過浮華的一個手掌大,手指纖細指腹虎口處帶著薄薄的繭。手背白皙青色的血管透出面板,脆弱而精緻。這一隻手不論怎麼看都與力量沒有半分沾親帶故的關係。
殷遲一手背在身後護著花燈,另一手抬起一扣捉住了方虎的手腕,同時就地單腳飛起踩下方虎揪著自己衣襟的手,掙脫方虎的桎梏。面對這樣的人,他多說一句都嫌累舌頭。
方虎的臉色瞬間紫青,憋成了醬紫色。
眾人吃驚的盯著殷遲。
他單手扣住方虎的手,腳尖在方虎的手背上一點,有如輕盈的蝴蝶翻飛而起,落下之時飛快的放開方虎的手腕猛的一拍他的肩井穴。一切不過發生在瞬息之間,周邊的人不過是眨了兩下眼睛,殷遲便已經貓兒似的輕巧的落到地上。方虎一身慘嚎劃破夜空,他「噗通」一聲癱軟在地,連連痛嚎。
殷遲勾唇一笑,眼角一點胭脂色,精緻漂亮。這般風神俊秀的小小公子,可是九重天上仙童落凡塵?
蘇州雲中錦一寸一金,遠遠望去潔白無暇,拿著錦緞對著光一照浮雲流轉,栩栩如生,每年供給皇室不過三匹。殷遲蹬著雲中錦做的靴子,慢悠悠的踩上方虎的臉上。
「古人有云『敬人者,人恆敬之』。」他手肘搭在膝蓋上,狠狠的碾了碾。「小爺向來奉行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今日小爺不要多,扒下你這層臉皮算是清算。」
看著柔柔弱弱的小白兔子竟是隻惹不得野狼。四周一時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