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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顧白等她唸叨完，才開腔。

&ldo;給你訂了生日蛋糕，蛋糕店老闆說聯絡不上你人，沒辦法送貨上門。&rdo;顧媽聲音緩和了下來，&ldo;趕不上你生日回來，你別生氣。邀同學朋友來家裡熱鬧熱鬧，或者你去姑姑家……&rdo;

&ldo;沒事，&rdo;顧白不疾不緩地插話，&ldo;我習慣了。&rdo;

彼端沉默了幾秒後，又言辭閃爍道：&ldo;我和你爸想起來買票時已經太晚了，只買到年二十九的機票，到家估計得初一了，你來這倒是可以買到年二十四的票，要不你飛過來?&rdo;

&ldo;媽，我簽證已經過期了，現在辦根本來不及。&rdo;顧白聲音淡淡的，不辨喜怒。&ldo;覺得不方便我就去姑姑家過年，沒事的，你們與其在空中來回飛幾十個小時，不如趁著假期好好在那邊休息休息吧。&rdo;

顧媽嘆了口氣，再次陷入了沉默。

顧白腦子裡還想著剛才記錄到一半的靈感，有點著急掛電話：&ldo;媽，我還有事，要不改天聊?&rdo;

&ldo;行，我這邊其實也忙著的。那我再聯絡一下老闆，讓他打家裡座機跟你約時間。&rdo;顧媽話說到一半，話筒裡突然多了個不清晰的女聲外文，隨即顧媽聲音拉遠，也跟著轉化了語言，&ldo;i\ byg now i\ll deal with your docunts later,ok&rdo;

&ldo;喂，兒子……&rdo;

&ldo;我自己聯絡就行了，你忙你的，注意身體。&rdo;顧白快速地說道。

&ldo;好，生日快樂，有空我再給你打。&rdo;那頭旋即掛了電話。

嘟、嘟、嘟……

顧白握著話筒，兀自笑著搖了搖頭。

&ldo;媽，奶奶說咱們家只過農曆生日，不過陽曆的。&rdo;

&ldo;媽，我今年生日已經慶祝過了，我不過陽曆的。&rdo;

&ldo;媽，您和爸還記得我農曆生日嗎?&rdo;

……

從小到大，強調再多遍，記不住的永遠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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