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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哥哥被父親罰跪祠堂,自己和慈姑拿了栗子糕偷偷遞進去……
光陰似水,一轉眼到了她過六歲生辰的那個傍晚。母親病中醒來拉著自己的手告訴自己她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要自己聽父親、兄長的話。她哭著求母親不要走但還是無濟於事。
後來她才知道母親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而是長眠於黃土之下,從那時起她便一直在逼著自己長大。
往事一幕幕閃現在眼前,浮光早已是淚眼婆娑,她想自己一定是很想念母親從前才會想起這些畫面。
後面便看到些最近發生的事情,哥哥隨鄒師傅的商隊去了津州探望姑姑,父親領了皇命出了邊塞。
忽然之間那鏡中又是一陣風雲湧動,再看下去時,鏡中卻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畫面。她越發地感到有些古怪。
可是那鏡中人—父親、哥哥、長姐、大伯、慈姑、福伯甚至是一些不認識的人,每一張面孔都是如此清晰。
她看到了一幕又一幕鮮血淋漓的畫面,鏡中人不停地哭著、喊著,眼淚都快要流乾了。
這讓她的內心生出了無限的恐懼與痛苦,但她卻哭不出來,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就算她不停告訴自己這只是夢境,那種身臨其境、撕心裂肺的痛苦還是吞噬著她,讓她無法喘息……
“小姐、小姐,醒一醒!”
浮光睜開眼見慈姑憂心忡忡地注視著自己,又見自己竟在池邊的水榭中,問道:“慈姑我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慈姑埋怨道:“小姐可是要嚇死奴婢了,我和興兒都快把這座道觀翻遍了。小姐想來也是倦了,竟在這風口中睡著了。”
浮光只覺神思十分倦怠、頭痛欲裂,越發地覺得方才所見果然是黃粱一夢。
興兒稟報道:“小姐,玄衝道長已經回來了。”
浮光忙檢視那白瓷瓶,果然還在自己身上,於是對他二人說道:“我們將東西交給了道長就速速回府吧。”
“是!”
……
自那日後浮光時常覺得有些懨懨欲睡,她的夢中時不時會出現那日鏡中看見的場景。
“父親、父親,不要!”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午後慈姑正坐在窗臺下繡屏風,聽見小姐聲音忙跑過去察看,“小姐可是又夢魘了?”
見小姐臉上佈滿淚水,她慌忙地拿出手絹為小姐擦拭。
浮光靠在慈姑肩上,緊緊抱著她問道:“慈姑,這只是夢!對不對?”
慈姑不知道小姐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輕聲安慰道:“對,就是夢。現在小姐醒來了,看,什麼都還好好的。奴婢明日就去幫小姐求一個鎮邪符,憑他什麼妖魔鬼怪都再近不得小姐身。”
浮光點了點頭,拭去臉上的淚珠道,“替我打水洗洗臉吧,咱們一會兒去東郊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