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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隊長真沒覺著他挺好，但也沒深究，只是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ldo;你還年輕，該休息休息，身體垮了什麼都完了，聽說你進過icu，一天天還這麼玩命？你們領導也不說給你安排個清閒點的崗位。&rdo;
羅家楠自嘲的擺擺手：&ldo;您昨兒不說您父親在家待著哪都疼，一見自家那幾畝果樹就不疼了麼？我也一樣，要讓我閒著，我得閒出病來。&rdo;
&ldo;嗨，都特麼是一身賤骨頭。&rdo;徐隊長認同點頭，&ldo;有案子的時候，一個個哭爹喊娘要假休，真給假了，睡著覺還得惦記沒結的案子。&rdo;
倆人正聊著，彭寧的聲音插了進來：&ldo;楠哥，聯絡好了，我這就給他訂最近的火車票。&rdo;
&ldo;再找一下賈處，麻煩他批個條子，讓招待所給留張床。&rdo;
一聽要給賈迎春打電話，彭寧面露難色。提起&ldo;賈老摳&rdo;年輕警員就犯怵，一天天跟盯賊似的盯他們，恨不能浪費幾張衛生紙都得寫份檢查。申領物資就夠要命的，報銷更是百般挑刺，每次發報銷流程單，數賈迎春那欄卡的時間最長。
看徒弟一秒枯萎，羅家楠嘿嘿一樂：&ldo;你給喬大偉打，讓他去找賈處走單子，那是咱重案的老人兒，也是我安插在後勤的臥底，記住了，以後你要是在老賈那碰壁，就去找你大偉哥，提我好使。&rdo;
哈？彭寧有種被開啟了新世界大門的感覺‐‐單位各部門之間需要安插臥底？還提你好使？咱單位有哪個辦公室提你能好使？跟誰提誰不翻個白眼？
出於尊師重教的傳統，彭寧很識趣的沒有把真實想法當著徐隊長的面說出來。實話實說，他佩服羅家楠有勇有謀身手過人，但沒到歐健那種崇拜的程度。羅家楠有本事是真的，到處得罪人也是真的。
剛進重案那兩天，聊起羅家楠毀譽參半的評價，聽他對自己的未來憂慮重重，胡文治隨性一笑：&ldo;小彭，你要知道，一般人可沒你師父那份底氣得罪人，他是拿命拼出來的，有幾個幹特情的能全身而退？還一干就是三年，套句時下的流行用語，把你這樣的小乖乖扔那土匪窩子裡，都活不過第一集 。&rdo;
這個他承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他自認沒多少道行。羅家楠就不一樣了，昨天他跟著走了六個派出所，算是見識了一番：有的派出所小，冷冷清清門可羅雀，來個市局同僚跟尊佛一樣的供著，讓查什麼查什麼；有的派出所大，警務繁忙接警通知此起彼伏，根本不拿他們的結案時限當回事，進去就打官腔，讓等著。
遇見這號的，羅家楠不氣不惱，把他往接警大廳的凳子上一撂，自己去找派出所所長。明明來之前連照面都沒打過，十分鐘不到，勾肩搭背的出來了，那熟絡勁兒看著跟久未謀面的老朋友一般。等辦完事出來，他請教對方是如何辦到的，羅家楠琢磨了一會，給了一句聽起來很玄的話讓他自己品‐‐
&ldo;不管死者什麼身份，有過什麼經歷，你查案時都當自己是ta家屬，歲數大的就當爹當媽，歲數小的就當兄弟姐妹，警察破案要的是真相，死者家屬要的是天理和公正。&rdo;
當時彭寧聽完覺著有點彆扭‐‐我可不想有個強/奸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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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釧進屋看祈銘把膝上型電腦擱在檔案櫃上，自己站著打字，好奇道：&ldo;祈老師，你怎麼不坐著用電腦啊？&rdo;
&ldo;坐累了，站會。&rdo;
祈銘面無表情的，其實心裡已經把羅家楠剖了百八十遍。那一下摔的，起碼三天沾不了椅子，骨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