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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事的陳家幼子,餘下人等俱都圍上來噓寒問暖。
袁珍珠催著陳浩給他把
,自己親自去廚下煎藥,又親手打理了爽口的清粥小T+床前。
一舉一動中,無不充斥著母親對兒子的擔心和關切,不復以往的冷淡,這讓陳旭日心裡覺得很是溫暖。
他在病中,因著身體難受,情緒不免受到影響,頗有些消沉,尤其有種孤單的感覺。
而在這個家裡,陳浩和袁珍珠當他是親生兒子,處處親自照顧不說,形之於外的焦急沒有一絲虛假成分,桐月和郭嫂子亦趕著為他忙前忙後,陳旭日很享受這種親情的感覺。
隨他一起送回來的,還有順治的各種賞賜。
不及整理,大盒小盒都撂在他的屋裡。
陳旭日吃過藥,小憩半個多時辰,覺得精神好了一點,睜開眼睛,就看到袁珍珠坐在床前,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他掙扎著坐起身,聲音沙啞道:“娘,別為我擔心,我沒事——”低頭咳了幾聲,壓下嗓子眼裡的腥感,“我這回病的真不是時候,偏偏趕在今天回來,桐月姐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婚禮,可不能被我給耽誤了。”
袁珍珠從桌上拿過來一個白瓷碗,揭開蓋子,裡面是黃澄澄的液體,陳旭日鼻子不通氣,也聞不出有沒有苦味。她用湯匙攪了攪,遞到他唇邊,“把這個喝了,潤嗓止咳的。”
陳旭日也不矯情,就著她的手大口喝下,末了砸砸嘴,味覺比之往常雖是大大遲鈍,那股子苦味卻無論如何沒辦法忽視。剛苦下一張臉,嘴裡邊就被塞進一顆蜜餞。
不甜,酸味更重些。陳旭日嚼了嚼,忍不住咽口口水。“有點酸,壓壓藥的苦氣,甜的刺激嗓子。”袁珍珠放下藥碗,往上給他提了提被角,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也不打算宴請賓朋,不麻煩。明兒拜了堂,後天桐月和馮慶回去看看老人,請一些相熟的親戚朋友吃頓便飯就回來。往後日子就這麼過,跟從前也沒什麼不一樣。”
馮慶父母那邊既無力操持,這樁婚事名義上便算是主人家給兩個下人做主成親。在主家成親,一者可以得些賞錢,二者,主家不邀請,馮父馮母便不好過來。
袁珍珠對馮父馮母未做評價,只淡淡道:“馮慶人忠厚本分,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桐月在家裡這麼多年,跟咱們自家人一樣,婆家沒有住處也不是壞事,她性子和善,從不與人計較長短,不操心婆媳>;娌關係倒是件好事。”
陳旭日點點頭,目光掃過房中一側堆的禮品——東西賞下來有兩天了,閒暇時他翻看過,其中有幾樣珠寶首飾,俱做的十分精美。
原本合計著會趕不上桐月結婚,遂把結婚禮物提前送了,是一根在銀樓裡訂做的盤花纏金絲的銀釵。現下既得了這許多賞賜,合該挑一樣送給她。“娘,您去把爹喊來可好?兒子有些事想同爹商量。”
袁珍珠出門找人的工夫,陳旭日掙扎著下了床,身上有些發酸發軟,虛的沒有力氣,頭有些痛,不過還都可以忍受。
他從那堆盒子裡,挑出一支綴著珍珠的金釵。
剛在凳子上坐好,陳浩恰好推門進來。上面準他休假幾天,盡心照顧兒子。袁珍珠皺緊眉頭,責備道:“怎麼下地來了?你正病著,有話在床上說也一樣。”
陳旭日也不堅持,由著父母扶他到床上,靠坐在床頭,蓋上被子。他舉舉手裡的金釵道:“下去找了這個。這次得的賞裡頭,有好幾樣首飾,娘,我想把這件送給桐月姐。”
袁珍珠接過金釵,仔細看了看,頜首道:“過去咱家日子過的緊巴,幸好有桐月裡裡外外幫襯,你有這份心意,也不枉她打小對你盡心盡力的照顧。眼下日子好過了,你前前後後也得了幾次賞,娘不貪你的東西,既是賞給你的,貴重的物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