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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府近日發生了一件大事,孫老爺因著朝廷紛爭被牽連,致使官職被捋,馬場被抄,就連孫府都差點保不住。
好在孫廉爭氣,去了京州後勤勤懇懇做官,為人和善與人交好,結識了不少能幫襯的好友,這才使得孫老爺被帶走後只是問了幾句話,將懲處降到了最低。
事情還要從一月前說起。
孫廉去了京州為官,沒多久就看清了朝中的局勢,便只同一些家中沒什麼根基的人往來,好求個穩妥。
後來傳出皇帝,也就是先前的太子得了重病,坐了沒多久的皇位又要換一個新的人選,朝中的局勢就變得越來越詭譎了。
孫廉下了朝,行至可坐轎子的官道處上了自家的馬車,匆匆往京州的住處回。
馬車剛一停穩,孫廉便一把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朱顏得了訊息,早早候在正門處。
“夫君。”
“備匹快馬,我換身衣服要去拜訪老師。”孫廉取下頭上戴的官帽遞給朱顏就急匆匆地往府中走。
“現在?”朱顏看向有些西斜的天,“這會兒去晚些時辰就閉城門了,你如何回得來?明日還得上朝,不若等後日休沐再去罷。”
“事急,今日去拜訪了老師,我才能心中踏實。朝中的局勢不明朗,多一日便晚一日明哲保身,我須得這時就去。”
孫廉知曉,父親在他來京州前在書房裡說的那番話不是白說的,他能來京州,定與趙王有著極大的關係!
太子坐上皇位才多久?就病重了?這裡頭一定有蹊蹺!
孫廉要去拜訪賀大家,看看還有哪些是他在如今所處位置看不清、不知道的。
朱顏知道孫廉從不說假話,能讓他著急,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便叫自己貼身的丫鬟去下頭吩咐了。
孫廉快速換完衣裳,騎上備好的馬就往東州奔去。
直至戌時才至賀大家所住的府邸。
翻身下馬拍了拍房門,好半晌才有一個小廝應聲將門拉開,見是孫廉,連忙請了進去:“孫公子,這會老爺正在用膳呢。”
賀大家年紀大了,吃飯講究個細嚼慢嚥。有時來了興致,隨手叫身邊伺候的備好筆墨紙硯,就開始寫起來。寫好後才會接著用飯。
孫廉知道賀大家有這個習慣,小廝將他領到後院的書房處欲要通傳,被他攔下,只道:“老師有興致,不好擾,還是等待一會兒。”
一盞茶的功夫後,屋內燭火的光亮開始有了移動,孫廉便知賀大家寫完了,上前幾步拍了拍書房的門。
“進。”
孫廉推門而入,賀大家正在清洗自己的雙手並未注意到進來的是誰。
“老師。”
“你——”賀大家抬起自己的雙手擦了擦,動作停頓,“這個時辰?你怎會來?”
“學生有事想問問老師。”
“嗯,”賀大家示意孫廉坐下,同時擺擺手讓身邊的丫鬟將桌上還未用完的吃食給撤了,“朝中之事,我多少也有耳聞,估摸著你是要來的,不過就是早了些。”
“老師,新皇登基沒多久,陛下就病重了。先前‘真假玉璽’一事,陛下讓趙王回了封地,宣王雖在京但只願住別院往常也不會多出來走動。眼下,新帝兒子年幼,太子未立,若是有不測,趙王宣王總得有一人要出來主持大局。學生家中的情況老師不是不知,屆時捲入,後果怕是——”
“你爹那人我知曉,”賀大家打斷了孫廉接下去說的話,“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在我的印象中,新帝還未登基時,皇子裡頭,趙王最高調,宣王則一直是不露面的,即便是漏了面,也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賀大家捋了一下自己的鬍鬚:“要論聰慧,宣王排第一。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