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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縮了回去，摸著自己的臉，驚慌道：“我臉上起斑點了？哪呢哪呢？”
芙蕊噗嗤一笑，蒼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耍了。
忙用手去撓身邊人的癢癢。
芙蕊躲著笑：“哎呦，快別鬧了，那菱角都要灑落了。”
倆人這才正經坐了回去。
蒼藍還是不死心：“說真的，你和劉侍衛把話說清楚了？是要一起了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他人挺好的，可以試一試。”芙蕊收拾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物。
“哦。”蒼藍一點都不驚訝，將之前因伸回手而掉落回油紙的菱角繼續拿起，只不過是不是原來那個就不知道了。
其實，劉侍衛這人真的還蠻不錯的，雖是長得英俊些，有些拈花惹草之疑，不過根據以往府裡丫鬟的心碎程度來說，這點嫌疑早就不攻自破了。
再加上他那勢頭，嘖嘖嘖，她覺著，被追的人不動心才怪呢！
這下子輪到芙蕊困惑了：“你怎麼也不好奇？”
蒼藍咬著新的一個菱角，含混道：“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緣分到了而已。你們倆發生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中秋節我不是還碰見你們倆了嗎？”
說的也是，芙蕊心下暗暗嘀咕，但還是有點說不出的難受。這就好比你已經做好讓人盤問的準備，結果對方一點也不好奇，反而平淡的接受了，這落差總是會讓人一時接受不太了。
蒼藍嚥下嘴裡的菱角肉，道：“所以，你也別太早說什麼要獨身一人去城外莊子裡頭，你瞧你瞧，緣分這不就來了嗎？”
“我這不是...壓根沒想到...”芙蕊越說聲音越輕，底氣不足，她確實是沒預想到之後的走向，很有些走偏了。
她伸手去拿放在蒼藍腿上的菱角，不多時，地上散落一地的菱角殼。
兩個人就這麼吃完了一整包的過季菱角，滋味還不錯，除了有一部分殼比較硬，不好咬；有的肉已經泛苦了，不能吃，剩下的都還算不錯。
屋內傳來了響動，該是夫人醒了。
芙蕊站起身，抖落了身上不知何時積累的菱角殼碎屑：“我先進去。”
蒼藍點點頭：“嗯，你去吧，等會我來處理這些。”
推開門，門外的光線推攘著擠了進去，也讓外頭的風有了可趁之機。
芙蕊轉身關好門，溫暖不消片刻就包裹住了她的全身，門裡門外像是兩個季節。
“給我拿杯水來吧。”夫人的聲音從搖椅的方向傳來。
芙蕊應聲走到炭爐旁，拿起上頭一直溫著的熱茶水，取了桌上的茶杯倒入，再端著遞給了夫人。
夫人從搖椅上坐起，接過小喝了一口，潤過喉，還是不夠，一小口一小口的將整杯茶水喝了才盡興。
將茶杯遞給芙蕊時，笑著打趣：“睡過一覺，倒像是脫了半身的水。”
芙蕊知道這是秋天太過乾燥，屋裡又有些暖和的緣故：“夫人，可還要再喝一杯？”
“不用，你扶我起來吧，到爐子邊去。”
“是。”芙蕊先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再回身扶夫人走過去。
人剛起來的時候，是懶洋洋的，冒著熱氣，爐子邊太熱，反而顯得悶，於是在爐子稍遠的地方坐下。
芙蕊摸了摸爐子旁凳子上的糖炒栗子，還是溫的，拿起一包放在夫人身旁的桌面上：“夫人，這是糖炒栗子，香甜軟糯，您可以嚐嚐。”
油紙包裝被開啟，裡頭顯現出黃褐色的板栗出來，拿起一個，有些黏糊，用牙沿著縫隙咬開，剝掉外殼，裡頭的板栗肉粉粉糯糯帶著香甜，很是美味。
芙蕊見此將桌上的茶壺倒滿熱茶水，等著夫人需要的時候就可倒進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