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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飯,老爺那邊派人來說,晚飯不回慶春院,去汀蘭院。
芙蕊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夫人,夫人卻很是平淡,眼裡沒起半分波瀾,只問了一句下午么娘是否給老爺送了吃食,下頭的人回送過,但未曾進入書房。
夫人便擺了擺手,道了句知道了。芙蕊有些替夫人不平,忍了忍,最終還是走上前去開口說道:“夫人...老爺他...\\\"
\\\"我知你想說什麼,你也不用替我可惜。夫君的心在哪、在不在我這,我們做女子的都指望不了太多,若是指望過了頭,那就是硬生生地搓磨自己個兒。自古三妻四妾就是常事,他除了黎娘,再是求娶了我,已是八年,也算是潔身自好了,女子若是再為難女子,未免太苛責了些。”
夫人說完喝了一口茶,便是抄起身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神色專注,該是不想再讓人打擾的。
被打斷的話,芙蕊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是呀,那么娘雖是趙王送來的,目的不純。可既給了老爺,來這府裡討生活,除了名目不同,歸根究底和夫人也沒什麼兩樣,都是盼著前院的男人能多記掛著自己罷了。
夫人其實不願割捨,可又得舍了,不斤斤計較些,日子才能過的舒心些。
芙蕊皺了皺眉,她想起了劉正,她不確定自己對其是什麼態度,像是有點喜歡的。可若是再進一步,她是不敢的,男人大多負心薄倖,沒有做到爹孃那樣的,她寧願不要。
可世上又有多少像爹爹那樣的男子呢,那樣好的人,又怎會輪得到自己。
想著倒是有些憂傷起來,夫人瞧見芙蕊這傷懷的模樣,笑著打趣道:“我瞧著你也到了歲數,該是婚配的好時候,府內可有意中人?說來我聽聽,到時必給你備份厚厚的嫁妝。”
聽聞此話,芙蕊收回了憂傷的情緒,雖是想著與劉正之間的種種怪異,可也搖了搖頭答道:“多謝夫人掛懷,奴婢沒有意中之人,只求在夫人身邊多伺候些時日。”
夫人似是想到了些什麼,淺淺一笑,沒繼續問。心裡想著只是還沒到開口的時候罷了,姻緣到了自會求。
“既然老爺晚飯時候不來,那就吩咐小廚房少一道肉菜,做兩菜一肉一湯即可。”
“是。”
隨即退出了房門往小廚房那走去了。
快到小廚房門口的時候,抬的步子低了些,差點就摔個狗啃牙,幸而用手給撐住了,緩了緩神,想來還是沒睡好的緣故。
“誒呦,芙蕊姑娘您可當心。”說話的是王大娘,夫人成婚時一同跟過來的。
“不礙事,我就是晃了一下神。”芙蕊起身揉了揉被絆到的腳脖子,便開始同王大娘吩咐晚飯的菜品。
回去的路上,竟是有些隱隱作痛起來,走路一瘸一拐的。
到了慶春院,夫人瞧見不對,就問了幾嘴,讓撩起裙襬看,紅印子已是有些微微發腫了。“呀”了一聲,便叫蒼藍去請府醫。
府醫瞧過,開了藥膏,說是沒什麼大礙,夫人揮了揮手,就退下走了。
就這樣,芙蕊得了一天的假。
其實芙蕊心裡清楚,這傷不重,只是撞的狠了些,卻並未傷及骨頭,敷些草藥弄出淤青來,再緩個幾天就會好了,夫人對她未免有些過於看重了。
既是沒了差事,早些回到住處去休息一會也好。
拖著步子,慢慢悠悠的回了住所,坐到床沿邊,小心地褪下了鞋襪,輕輕按了按紅腫的地方。
“嘶”有些疼的,開啟裝著藥膏的瓷器,用食指刮一點,輕塗在傷口處,邊塗邊吹。
將藥膏蓋好,放到了自己的箱籠裡,芙蕊便躺回床上,“啊,真舒服。”
這一躺就躺到了第二日寅時,天色還是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