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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笑話他們家遲早要被淚水淹了呢。
不由睜開另一隻眼瞪他,說:“胡說,諾兒長到這麼大,我只聽他哭過幾回。”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起來,閉上眼睛和賀林軒說起那些埋藏在他心裡、本以為永遠也不會對別人說的往事。
“聽我阿爹說,我小時候特別愛哭,若是誰叫我不高興了,立刻就要哭出來。”
想起那段時光,他不再是苦澀,反而從心裡感到緬懷和愉快。
“你不知道,我的眼睛只要稍稍一哭,就會紅起來發腫,看起來特別像遭了大罪。所以,那會兒我阿父和我阿兄,總是被阿爹追著打,後來都不敢來逗我了。我長大了,也喜歡這麼嚇唬我阿兄他們……”
賀林軒聽著倒是心疼。
短短几句便能聽出來,他曾經也是受著父兄呵護,調皮搗蛋的孩子。變成如今這樣,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蹉磨。
他沒把滿心感慨表現出來,仍然笑著說:“我今日見識了一回,算是怕了你了。老天給你這雙眼睛,合該是要你多笑笑,往後,我再不會讓你哭了。”
“林軒……”
李文斌的睫毛抖了又抖,很快被打溼了。
喊了一聲賀林軒的名字,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再多言語都不足以說明他的悸動和感激。
賀林軒湊過來親了親他的眼睛,“乖,你可別讓我言而無信了。”
李文斌沒有睜開眼睛,任由晶瑩的淚珠滑落,但已不能控制地笑出聲來。
等他睡著,賀林軒收起雞蛋,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出去了。
時間還很早,雖然很想陪著夫郎,可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
不過,他沒敢把睡著的夫郎幼子單獨放在家裡太久,就拿了砍刀去到屋後的竹林。
這片地方在賀林軒對新房的規劃範圍內,本來也要砍除的。正好先砍上幾根練練手,他也能在院子裡看著,免得有人摸進家裡來。
經歷了劉媒人一事,他現在可是對賀家村人的人品不敢抱希望了。
再說,就算沒有人來,蛇蟲鼠蟻的也不讓人放心。
李文斌睡醒了出來,就看到他在庭院大樹下用砍刀片竹,地上已經有不少竹蔑。
見他走來,賀林軒忙攔住他,“別過來,小心紮了腳。”
他放下砍刀走向夫郎,邊把手指上纏著的布條拆下來,邊說:“我還想著過一會兒去叫醒你們呢,現在正好。去喊諾兒起來,我把菜炒上,很快能開飯了。”
“哦。”
李文斌應著聲卻沒走開,看他手上的東西,很是好奇。
賀林軒甩了甩纏手布條,說:“許久沒幹這事,怕扎著手。”
事實上已經被扎過好幾回了,實在不是辦法,才撕了舊衣裳做了一個簡易手套,並沒什麼稀奇的。
李文斌笑了起來,說要幫忙做飯,被賀林軒推著回屋。
飯已經蒸好了,菜也洗好了,只要下鍋就行,哪裡要讓他動手?
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了午飯,賀林軒打算出門一趟。
他本來給自己放了三天婚假,就窩家裡和夫郎培養感情,哪想到出了媒人這一件糟心事。
這頓午飯已經用光了家裡僅存的菜肉,他不得已要上山倒騰一些東西回來,免得明日真的要空手回門去。
賀林軒沒說自己的難處,只道:“下午你和諾兒在家裡四處走走看看,也別讓孩子再睡著,晚上要走覺的。我上山一趟,原來設好的陷阱得去看看,運氣好的話,咱們晚上就喝雞湯了。”
李文斌說:“我們哪裡頓頓就要吃肉了,那些野物都要留著買賣的。”
賀林軒捏捏他的臉,說:“都是山神爺賞的,又不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