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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以辰斂眉,手指不自覺的微微動了動。“還想……繼續殺人。”
“看見紅色的血液有什麼感覺?”亞瑟記錄下沐以辰一系列的症狀,眉頭越皺越深。
沐以辰抬起頭想了想,說道“興奮。”
越問,亞瑟的臉色就越發沉重,看著記錄下的筆錄抿嘴搖了搖頭,江亦凡看著亞瑟的表情也不由暗暗著急,問道“亞瑟,怎麼了?”
亞瑟拿著筆桿轉了轉,將剛剛他所記錄的扔給沐以辰,隨即說道“雖然你沒有家族遺傳史,但不否決是基因突變的問題,你這種病是精神病裡比較嚴重的一種病類,我上次給你的藥,成分都比較猛。所以這次風險有些大,我建議你聯絡一下你的家人。”
“不用,告訴我你現在有多大把握?”沐以辰冷冷回絕。
亞瑟金色的眸子斂了斂,道“百分之十。”
江亦凡臉色一沉,急道“亞瑟,你之前不是說有百分之二十嗎?”
亞瑟搖搖頭,沉重的表情告訴他們他沒有開玩笑。“沒錯,之前我的確有百分之二十,可那是他還沒有殺過人的前提下,精神病人一旦殺過人了,一般他的神經都會受到很大的刺激,從而產生興奮和更加殘暴的一些想法,這是很難自制的。”
亞瑟看著沐以辰平靜的神色,眉頭緊成一個川字,抿嘴道“所以,做好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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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不能由他來給幸福(求收)
江亦凡看了看亞瑟,上前將沐以辰一把拉出去。“你如果這次也不告訴溫離,我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
“難道你要我告訴她?”沐以辰開口反問。
江亦凡點點頭,將自己的電話遞給他。“告訴她吧。”
“如果治療一旦失敗,記得在我還清醒的時候把我送出國,昨天東渝商場那邊不是起了一場大夥嗎?告訴我的家人,我死在那場火裡了。”沐以辰平靜的說完就進去了。
江亦凡轉過身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不該一個人承受。剛想跟進去碰巧江亦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溫離打來的。江亦凡收回手機劃過接聽。
“溫離,怎麼了?”
溫離不了解江亦凡,但她總覺得江亦凡沒有對她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沐以辰在哪?”
那邊沉默了一會,開口道“知道。”
溫離暮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斂眉道“他人在那?”
江亦凡正想說被突然出來的沐以辰一把奪過電話迅速掛掉,一把提起江亦凡的衣領惱怒道“誰叫你告訴她的?”
江亦凡瞬間也有些火大,抬起頭冷冷道“她是你女朋友,她有權利知道。”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僵硬,江亦凡的電話又急促的響了起來,還是溫離打過來的。沐以辰盯著螢幕看了一會,捏著的拳頭又緊了一分。她的確有權利知道,但……他不希望她知道。
沐以辰目光一沉將江亦凡的手機果斷關機,然後扔給江亦凡,沉聲道“今天別開機。”
說罷沐以辰走進屋對亞瑟淡淡道“可以開始了。”
亞瑟微笑點點頭,道“好,那你躺到床上吧!”
沐以辰走到床邊摸了摸冰冷的金屬床沿,目光有一種淡然感,或許……治療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溫離的幸福不能由他來給。
沉思了一會兒,沐以辰坐在床上躺下去戴好腦波儀器。亞瑟見他躺好便朝門外的江亦凡揮了揮手,道“凡,過來搭把手。”
江亦凡斂著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