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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了。
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看著他衝著她微微一笑,那目光裡有愛戀和不捨,但最後又是從容。
他嘴角微揚,薄唇輕輕一動。
聲音很小,但她還是透過他的口型知道他說的兩個字:別哭。
緊跟著,最後一抹的縫隙也沒了。
徹底阻斷了她與他的視線,也斷了地上和地下唯一的一條通道。
瞬間,盛棠只覺得大腦嗡地一聲,空白一片,周遭就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肖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眼眶溼了,羅佔等人也都紅了眼眶,面色悲涼。
盛棠的額頭抵著山門,大口大口喘著氣,一下下去猛拍山門,山門上沾了血跡。
程溱也是雙腿發軟,內心經歷了從未有過的震撼和狂風驟雨,雖然她害怕去承認,可她著實是在江執身上看到了薛梵教授的影子。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踉踉蹌蹌上前,抱住盛棠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安慰的話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能死死按住盛棠的手,哽咽地告訴她:山門已經關了。
這句話就像是根導火線,終於引的盛棠淚流滿面,淚水成了收不住的珠子。她的手攥拳,腦子裡還都是山門關闔時江執的那雙眼。
他怎麼能這麼做?
怎麼就不跟她商量一下就毅然決然的這麼做?
她抖著唇,低喃,“為什麼不上來?為什麼……”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裡,整個石窟都似乎染了悲涼。良久後,肖也才哽著嗓子回答了她,“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連他都上來了,那地下的壁畫就再也保不住了。”
地下窟的壁畫情況,不是說與世隔絕就能避免解決的,它們正在病變,正在老化,哪怕置身黑暗之中,它們也會輸給時間。
一句話,激起了莫大悲愴。
盛棠的心疼得厲害,喘氣也是艱難,她死死盯著山門,眼淚就是止不住。良久後她才又出聲,“羅佔……你有辦法對吧?你一定能開啟山門對吧?”
羅佔沒吱聲。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他,眼裡是莫大的悲哀。
而羅佔低垂著頭,是從未有過的絕望和妥協,良久後他才開口喃喃,“山門的開關當時江執也參與設計的,我們都清楚山門一旦關了就……再也打不開了。”
很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
盛棠知道,怎會不知道?只不過羅佔這麼明確的告知,已然將她心裡的最後一簇火苗給掐滅,她的世界瞬間墜入恐懼的黑暗。
緊跟著,恐懼變成了憤怒。
就見她衝上前,發了瘋似的捶打著肖也,又去推搡羅佔和祁餘,失了理智般。她朝著他們哭吼,“為什麼攔著我?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他們就任由她的捶打,不作聲,紅著眼。
程溱在旁咬著唇,嗓子堵得要命,為江執,也為這樣的盛棠。她跟她朋友多年,何曾見過她這麼歇斯底里過?
可是,道理她不懂嗎?不,她比任何人都懂。
就像是,這些人不敢下去嗎?
不,她看得清楚,在江執吼出那句“都別下來”之前,不管是肖也還是其他人,那都是第一時間想要往下衝的。
只不過是江執提醒了他們,他們,下不得。
他們何嘗心裡好過?
這一刻,任誰的心都像是被戳空的疼吧。
突然盛棠停了動作,倏地起身就跑出了石窟,眼角還掛著淚。程溱一愣,肖也他們也反應了稍許,驀地意識到了什麼,緊跟著都跑了出去。
盛棠是回了宿舍,直接闖進了書房,踉踉蹌蹌的。
很快肖也一行人也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