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詩朗誦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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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挺好的,只是班上不愛運動的大多數人有“高考”這塊名正言順的擋箭牌,與他們相比,愛運動反而顯得不務正業,是愛玩不愛學習。我其實很羨慕那些恣意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男生,他們代表著反抗壓抑和自由,而我只能借著體育課的幌子來暫時逃避會不想面對的題海。下課後,我老老實實把球還到器材室,然後去吃飯。非體育課時間,女生在球場上和男生一起打籃球是奇怪的值得成為談資的事,我要努力避免出格成為談資。
何斌、毛廣海、單凌雲和江豐幾個踏著晚自習開始的鈴聲走進教室,一看就是剛打完球在水龍頭下衝了個頭:一律身上掛著前胸後背溼透的衣服,頭髮打綹滴著水,像幾隻剛從溝裡撈上來的水老鼠。其他人都早已在教室裡伏案學習或假裝學習了,老班對著他們幾個空位子轉悠了半天,見他們這幅模樣進來,上去劈頭蓋臉就給他們一通罵,罪責是從運動完到沉下心來學習需要一段時間調整,他們沒提前到教室靜心,浪費了寶貴的晚自習學習時間。他們幾個面對痛罵,倒都顯得不痛不癢、從容自若,各自面無表情地坐到座位上,不慌不忙地拿出書本,似乎老班的怒火與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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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17日……星期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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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覺得寫了幾天的稿子被退回來有些可惜,但也知道要替換下老劉拿來的稿子也不大可能。語文課後,內心各種糾結和忐忑,最後還是跟著老劉走出教室門,在走廊上把我寫的朗誦稿遞給了他,並跟他說我不想讀“女丙”。
老劉看著我寫的朗誦稿頻頻點頭:“嗯,寫得不錯,可以找機會到校報上發表了。這次的朗誦稿大家都已經在背了,就不換了。”他又看著我說:“換角色段落的事,你可以跟孫藝婷商量下,你把你想讀的那段先念給我聽聽看。”
我把領誦的那段有感情地朗誦了一遍,老劉仍舊頻頻點頭,表示不錯。然後讓我把孫藝婷叫到走廊上一起商量了會,最後換下了單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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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老師是個小年輕,大學剛畢業就來帶我們。我們作為他帶的第一屆學生,因為他不是名牌大學畢業、沒有教學經驗,且長得唇紅齒白的白面書生樣,說話又溫柔,完全鎮不住場面,幾乎全班都不約而同地在明裡暗裡欺負他。不是上課的時候他在上面小聲地講,我們在下面大聲地講,蓋住他的聲音,看他鬧個大紅臉,就是幾個學霸在課上直接站起來指出他哪裡講錯了。又或者在各種習題集參考書上找極難的題向他請教,然後笑著看他面紅耳赤、抓耳撓腮,還有私底下學他緊張時的結巴和口頭禪的。
經過一年的鬥智鬥勇,他已經成長起來了,雖然講課聲音仍然不大,但我們在下面鬨鬧時,他會在上面閉嘴等我們安靜下來,而不是跟我們比聲音。他仍然會一緊張就結巴,說他的口頭禪“我們說”,但已很少紅臉,也會在適當的時候拿出老師的魄力和威嚴。主要是經過一年的相處,我們覺得他也挺可憐的,而我們裡的很多人很可能還考不上他畢業的學校。我們放過了他,其實也是想放過將來的自己。
今天,他來問我:“你怎麼沒參加市裡化學競賽啊?我看你物理競賽都報名了,是對化學有什麼想法嗎?”
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跟物理老師比跟他關係更好些,參加一個意思下就夠了,不想參加那麼多考試。我當然不能這麼回答他,但又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呃……呃”地結巴著,他又說:“你化學水平可以的,報名參加試試吧!”看他一臉的關心和誠懇,我無法推辭,只好報了名,並找陶然借錢交了十塊錢的報名費。
後來,我還錢給陶然,並附贈一個月餅,莫凌波便在一旁起鬨:“陶然!陶然!快中秋了哦……月圓之夜哦……陶然!”這起鬨讓我心慌,不知所措地躲開。我有些怕看到陶然,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