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運歹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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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鑼鼓喧天、極盡一切途徑對外宣傳的校慶氛圍和極盡展示功能的遊園環節,我突然明白:原來校慶只是為了擴大招生、收贊助費、壯大學校聲望的一種手段而已。僅此而已,與在校的學生並沒太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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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坐在前面的毛廣海和何斌各種和我過不去,找彆扭。方倩倩問我個題目,他們就轉過來跟方倩倩講題,我找旁邊奚萍借個東西,他們就把話題劫過去找奚萍聊天。各種打斷我,不讓我說話,一副很嫌棄聽到我聲音的樣子。我找他們理論,他們則直接轉過去以背相對,不理我。想來想去,最近我也沒幹什麼得罪他倆的事啊?就這麼,我的“發言權”就被他倆“封殺”了?這是怎樣的屈辱啊?!想當年,無論是小學還是初中,我在班上,不談說話多有分量,就是對數學題做的輔助線都是會被人拿去“傳閱”的,現在他們竟嫌棄我講話,讓我當啞巴!就算你們坐在我前面、中考成績比我好,可也不能這麼囂張、目中無人吧?!方倩倩是甜美可愛的,一說一笑,像年畫娃娃般的圓臉上綴著兩小梨渦;奚萍是溫柔嫻靜的,話未出口便已滿面羞紅,低頭淺笑;好吧,合著只有我是面部可憎、咄咄逼人的,就指著我一個人擠兌唄?!這著實讓我憋屈,可我再氣憤不過也不能當他們的面哭。唉!再熬一個星期就到調座位的時候了,等著換位子吧,老孃還不稀罕跟你倆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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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1月9日……星期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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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將是期中考試的第一天,最近同學們都在認真地備考,而我卻和方倩倩在討論一些與考試無關的事。近幾天的晚自習,我不是沉浸在聽她講的言情小說裡,就是在八卦某些人,某些事。我不再是媽媽的乖寶寶,面對期中考試,我慌亂,又絲毫投入不了,只想逃避。我變了,我不再是以前一個不問世事、心靈純潔的小姑娘,我變成了一個沾染所有惡習的人。我害怕,我茫然,我真地不知所措……
今天上午,對考試滿懷畏懼的我上課總想睡覺,頭暈腦脹,我以為是那些厭學思想在作怪。直到中午回家的路上,我拼命地騎著腳踏車,但仍然感覺如腳踩棉花,軟綿綿地使不上一點力氣,這時我才意識到大概是病了。
回到家,媽媽正要去上班,我對爸爸說:“我的頭又暈又疼。”爸爸一點也不緊張,開玩笑地說:“這就是說你要多吃飯,多睡覺。”我有些急了,忙辯解:“不是的,是真的又暈又疼!”爸爸一點也不在乎。
吃過飯,我插上體溫計去睡午覺。睡了一會兒,隱約聽見媽媽回來的聲音,她問爸爸:“她頭疼怎麼樣了?”
“沒事。”
“看了體溫計沒有?”媽媽又問。
“沒有。”爸爸答。
媽媽走到我的臥室,我醒了,給媽媽看體溫計,38.7度。“起來,去醫院看一下。”“沒事,吃幾顆銀翹片就行了。”爸爸說。我沒說話,默默吃了藥,然後騎車接著去學校上課。
以前爸媽總拿我是垃圾堆裡撿來的段子來開玩笑,我知道這是個梗,總是笑笑就過了,從未走心。可結合此時對我這麼不關心樣子,難道就真當我是撿來的孩子了?!不過,也該如此,我是這樣一個滿身惡習、不好好學習的人,對我壞一些也是理所當然。我做不到他們理想中那個完美的樣子,爸爸不再喜歡我了,我是一個不可原諒的人。轉念一想,也許這也是老天對我的照應吧,生病了就可以逃避考試了,難道不好嗎?從這個角度來看,生病也就壞事變好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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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1月17日……星期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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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跑操的路上我看到了兩顆流星,奚萍說今晚會有“獅子座”流星雨,是本世紀末的一次較重要的天文現象。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