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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氣好得不象話,她不由分說地把悶悶不樂的蘇大姑娘拖到丐幫練馬場後的大草原。
大草原廣大深遠,是她最愛溜馬的地方。
朗朗青空,雲岫上有隻黑鷹挾風展翅,凌霄翱翔。
忽爾。
響啃破空而鳴,綿長的笛聲悠越。飛得半天高的鷹翅霍然一斂,一個完美的迴旋,俯身便往下衝。
牠筆直的身軀如流星、似箭矢,滑進一棵百年老樹的茂密葉叢中。
“阿蠻,乖。”蓊鬱的樹葉裡傳出嬌嫩嫩的女聲。
透過隱隱約約的葉縫望去,堅實如臂向外延伸的樹幹上蓋著一棟樹屋,樹屋的小平臺上正蹲著被司徒香禔拐出來的蘇大姑娘。
“哇!牠就是你的『秘密』?”像小孩般歡天喜地的,不消說是蘇大姑娘。
“是之一。”香禔眨眨眼。
“之一?那就是說還有之二、之三……”她貪心不足蛇吞象“大心肝”地努力數下去。
“你猜呢?”香禔和蘇大姑娘相處這段時間可摸透了她的心性,面對蘇映心“逼迫”的雙眼,故作神秘說道。
“牠吃了,吃了耶!”下一秒,蘇大姑娘的注意力又被阿蠻吸引回來。
“阿蠻是隻乖老鷹。”香禔以指撫刷牠光澤鮮麗的頸部,那鷹居然也享受地從喉嚨發出咕嘟的聲音。
鷹,通常是驕傲的,野鷹更桀傲難馴,看不上眼的主人寧死不從。若說這阿蠻,顯然是正常品種裡的突變,自從牠受了劍傷,落難被香禔拾到,除了最初幾天保持“鷹格”中的威武不能屈之外,美女的悉心照料和上等好肉伺候,令牠見風轉舵地對女主人服服貼貼,認分得不得了。
“我們把牠帶回幫裡去,大雪一來,我怕牠會受不了!”
“企圖”二字清楚地貼在蘇大姑娘垂涎的俏臉上。千萬別以為她有副慈悲的菩薩心腸,她分明、不過想獻寶,巴望著佟聘瞧見阿蠻時那流口水的樣子。
“好。”香禔答應得爽快。“那咱們現在到打鐵鋪去吧!”
“鐵鋪?”
“難道你不想看看你畫給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輪子造好的樣子?”香禔頗有美術天分。
“你是說鐵鋪有辦法照樣敲出型來?”她一直學不會騎馬,又討厭轎子的密不通風,所以愈發想念她的重型機車和腳踏車,在一次閒聊中,她把腳踏車的形狀告訴了香禔,不料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香禔竟牢牢記掛在心裡,重新用炭筆花了一夜的工夫畫在紙上,然後送到這縣城最大的一家鐵鋪。
今天是她提貨的日子,也是給蘇映心的“驚喜”之二。
再沒有什麼事抵得過這好訊息,蘇映心理也懶得理自己縐巴巴的裙子,星風燎火地爬下樹屋的木梯。
一回首,香禔已經安穩地佇在她面前。
她羨慕地流口水。
“絳雪妹妹,幾時你也教我這種飛簷走壁、縱跳自如的功夫,省得我們每次出門都得繞一大圈冤枉路,不合乎經濟效益。”她最愛“超人”,雖然如願地嫁了個“古代”超人丈夫,卻不肯傳她一招半式,心中不免遺憾。
香禔實難以想象擁有一身出神入化功夫的佟磊竟把自己的妻子保護得滴水不漏,深伯她練功受苦。(香禔不知道蘇大姑娘雖然是功夫的門外漢,卻是空手道黑帶高手,佟磊有深謀遠慮之能,深怕她再學會功夫,豈非如虎添翼,到時候……請自行想象之。)
逡轉眼珠幾圈後,她撩起蘇映心的裙襬,她的裙不是泥便是漿,髒得一塌糊塗,那是方才她們追野兔未果的輝煌戰績。
這蘇大姑娘外表和普通人不一樣,連穿著——雖然香緹同樣是女人,還是不免羞紅了臉——她喜歡赤腳到處亂跑,繡花裙裡既不著襯裙也不見束腳素褲,她比那些北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