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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鳶起身,眉眼如畫的她,此時神色帶了些慌:「斯越,我想先回去了。」路斯越八點找的她,她已經出來快三個小時了。
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閨蜜要走,路斯越當然要送,可顧鳶不讓,她知道路斯越是個玩心很大的人:「你玩吧,有劉全呢。」
此時的劉全,人雖然坐在吧檯的轉椅上,但目光一直是盯著顧鳶這邊的。
路斯越朝劉全招了下手,劉全立馬跑過去。
「你把她送回去。」路斯越把手裡的電子菸頭旋轉縮回煙杆。
顧鳶走了兩步,回頭,叮囑:「你也別玩太晚。」
「知道了,」路斯越朝她擺手:「有事給我電話,」她說著笑了,帶了幾分玩味:「周硯要是沒時間陪你,」她挑了下眉,打了個響舌:「我陪你。」
顧鳶回了她一個溫婉的笑:「不正經。」
悅瀾湖山是個很高檔的公寓,物業管理嚴格。
劉全把顧鳶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進門才走。
烏雲遮月,萬籟俱寂,風聲呼嘯。
顧鳶在客廳的沙發裡坐著等到了凌晨一點,周硯還是沒有回來,她手裡握著電話,螢幕上是周硯的電話號碼,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執行任務,就一直沒打。
一點半,顧鳶等得著急,就出了家門,到了單元樓門口等。
她站在透亮的路燈下,秋風裹著她的針織線裙,把她的裙角掀起,她抱著雙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片香樟綠葉落到了她的鞋面上,她彎腰,把葉子拂去,再起身的時候,她抬頭,看見十米開外,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
「周硯。」是她的周硯。
趔趄地走在紅綠石板路上的周硯聞聲抬眼,白晃的路燈打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熟悉的聲音讓他那雙無神而恍惚的眼裡凝了一絲光彩。
他聲音低而沉,朝著她的方向喊了一聲:「鳶鳶。」
跑到他面前的時候,顧鳶才看見他脖子上的血,她的手發抖地抬起來,卻又不敢碰他的脖子,她聲音發顫,眼眶瞬間濕了,「是哪裡受傷了?」
顧鳶往他的身上看,這才看見他黑色的外套的肩膀上有幾片深色,風裹著淡淡的血腥,往她的鼻腔裡鑽。
「我們去醫院!」顧鳶點開手機螢幕就要給劉全打電話。
周硯按住她的手,嗓子又低又啞:「不用去醫院。」他想抱她,可身上太髒了,除了他的血還有別人的血,他抬著手臂,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了。
他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裡,聲音很無力:「對不起鳶鳶,我回來晚了。」又讓她等這麼久。
他的頭被棍子擊中,白色的t恤後背被血浸濕,神經像鋒利的針尖,讓他整個人有點恍惚,他把身體的重量移了一些到顧鳶的身上。
「鳶鳶,讓劉醫生來。」劉醫生是顧家的家庭醫生,也是市醫院的外科一把刀。
顧鳶應他:「好。」
第2章 他的最強領域
一場秋雨一場寒。
翌日,濛濛細雨淅淅瀝瀝了一天。
傍晚,龔煦跟著楚一鳴去了他打碟的酒吧——藍鼎會ktv。
一樓酒吧人很多,氣氛很熱,龔煦沒穿外套,身上是一件白色衛衣,裡面就穿了一件白t。
楚一鳴指著舞臺左面的方向:「我平時就是在那兒打碟。」
龔煦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他平時下了課就忙著打工掙錢,哪裡會有閒工夫和閒錢來這種地方消遣。
楚一鳴拍了拍他的肩:「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找經理。」
龔煦拉住他:「要是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他知道楚一鳴的狗脾氣:「你別和人家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