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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急了,最是口無遮攔的蕭文萱還道:「藥就這麼一顆,誰也不曾用過,我們又怎麼知道藥效如何?」說完見著鍾韶的臉都綠了,這才安慰了一句:「不過你放心吧,我們的藥來歷都正,藥效向來是有保證的,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事已經過去了許久,鍾韶每每回想起,還是忍不住要在心頭暗罵一句:我真是信了你們的邪!
思緒收回,聽到鍾韶擔憂的蕭墨卻是淡定得多,大氅下的手輕輕的撫上隆起的小腹,耐心道:「陳太醫三天就會來診一次平安脈,從未說過孩子有哪裡不好,阿韶你是多慮了。」說完又笑了:「陳太醫也不止一次說過,孩子胎動的時候不同,許多都要等到五個月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總這般急做什麼?」
鍾韶也不是急,她就是有些不安心,一日未曾見到這孩子安然降生,她就一日不得安心。
不過鍾韶卻並不想讓這些不安和憂慮影響到蕭墨,於是轉了話題道:「好吧,是我心急,便不說這個了。說來今日這朝會,進行得也太久了些,最後可曾議出個結果了?」
對於政務,蕭墨並不避諱鍾韶。她孕期容易疲憊,所以偶爾帶回重華殿去看的奏疏便會由鍾韶讀來給她聽,然後兩人一同商議,最後再由鍾韶擬成條陳夾在奏疏中,送去給永寧帝過目。這些她做得挺熟,畢竟當年也是做過東宮屬官太子舍人的。
聽到鍾韶將話題轉移到朝政上,蕭墨也沒說什麼,從善如流的接了話:「尚未。此次貪墨案牽扯甚廣,三司一審再審,越審人越多。御史大夫還是個剛直的性子,把牽扯的所有人都參了一遍,甚至要求繼續審下去,阿孃很有些為難。」
不是永寧帝不願意審,實在是牽扯太廣了,若是人人問責,這朝堂上的人只怕得少一小半。更何況許多被牽連的人其實也並未做什麼,貪墨的錢財也不曾落入他們的口袋中,只不過是勢力盤根錯節之下的牽累而已。若是興師動眾,朝廷恐怕就要傷筋動骨了。
鍾韶心思通透,也能明白這些,便點點頭道:「無妨,今日都鬧成這樣了,至多再吵上幾日,除了首惡,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北地的災情,又要如何處置。」
這才是重點,出現了這麼大的貪墨案,又死了那麼多災民,也虧得永寧帝在各州府都有可信之人及時傳信,否則就這麼折騰下去,再來個有心之人煽動,只怕北地就得亂了。而如今牽扯貪墨的地方官盡皆下獄,災地少了管束,只會更亂。這時就必須再從朝廷裡派人過去,一則安撫,二則賑災,三則管束。
而這個安撫賑災之人身份必不能低了,按照慣例,該是由皇室之人前去的。比如,某個皇子,這差事也算得上民心與功勞兼得。只可惜今上不曾有皇子,唯一的子嗣還是正處孕期的女兒,於是這個人選就變得微妙了起來……鍾韶擔心,這差事最後會落到自己身上。
蕭墨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鍾韶的心思,她笑了笑,說道:「雖然阿孃不曾與我說過,但我想,這差事她大抵是會交給福王叔去做的。」
福王在京城已經待了一年,他本身知情識趣,打算跟著永寧帝身後吃肉喝湯的。可惜兒子太蠢,生生在永寧帝登基前將人招惹了,於是永寧帝登基之後也不曾提過封賞之事。朝中也無人替福王說話,畢竟他最先是舉起了反旗的,之後的事可以算是從龍之功,也可以說是棄暗投明功過相抵,全看皇帝怎麼說了。
到如今,一年時間過去,永寧帝的那點兒氣早消了,倒不是真想虧欠了福王。正巧如今賑災一事擺在眼前,做好了就是一件功勞,福王身份也夠,再加上他知情識趣不會先不開跑到北地去煽動人心,永寧帝讓他去這一趟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鍾韶聞言,心裡也鬆了口氣,她是知道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