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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rdo;迪斯馬斯克思考了片刻，然後認真回答道，&ldo;我能想到的記起來的，沒有，但以我這人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你也別信我的記憶。&rdo;
&ldo;就算沒有……然而你口中該死的人，又是些什麼人？誰也沒有授予你裁決的權利，&rdo;撒加低頭，&ldo;在許多人眼中，或許你我也是該死的人。&rdo;
&ldo;不不不老大，說他們該死只是隨口一說。不要和我討論這種話題，我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你知道我一向怎麼簡單怎麼來。你以前也沒管過我，難道要從這個時候開始？&rdo;
迪斯馬斯克說完這一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真不習慣這樣長篇大論，以往都是用直覺與殺戮代替辯解，再不然就是被對手暴力碾壓，從未有心思反省&ldo;對&rdo;與&ldo;錯&rdo;亦或者&ldo;該&rdo;與&ldo;不該&rdo;這些問題。所謂&ldo;力量就是正義&rdo;，那只是一個隨手拈來的最簡單的藉口。其實他倒並不一定真這麼想，因為他其實根本沒想過&ldo;正義&rdo;是個什麼玩意兒，也不覺得有必要去想‐‐對他來說，慾望與力量組成了一切行動與決策的邊界線。
&ldo;力量即正義，是麼？&rdo;撒加沉聲問道，&ldo;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教皇面具後是我這個叛徒，但是那十三年裡你遵循我的每一個指令，無論多麼大逆不道的命令你都毫不猶豫地接下，只因為那是‐‐最簡單的做法？只因為我的力量不容你拒絕？&rdo;
&ldo;不完全是，&rdo;迪斯馬斯克回答得很迅速也很乾脆。
但是說完了這四個字他就停下了。他又開始頭疼，不禁暗暗希望手裡能有一瓶冰啤酒。這個組織語言的檔口正適合灌一整瓶啤酒，儘管太陽才剛升起就開始喝酒似乎不是什麼好舉動。他靜了好半天，但看撒加一直默然看著他等他說下去，他只好接著說道，&ldo;只是怕的話我大可以跑路；穆消失了十三年也沒看你對他怎樣。老大，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但是我是真拿你當朋友。我高興聽從你的命令，無論什麼樣的命令，更何況那些都不算什麼，於我而言殺人放火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do;
&ldo;我自然是拿你當朋友的，&rdo;撒加的聲音更低了，&ldo;然而我無法為了親朋好友放棄一切準則。&rdo;
&ldo;我知道；你有你的堅持，都已經證明過了。&rdo;
&ldo;你難道沒有一樣的堅持？你也一樣為了聖戰背上反叛的罪名，迪斯馬斯克，最終獻上了生命和靈魂。為什麼你看不見你心中的正義？&rdo;
迪斯馬斯克呼了一口氣，說，&ldo;我是為了你，還有阿布。我那時候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怕的，更沒什麼好堅持的。我說老大，這麼說教真得不像你啊！你也不用為我這件事煩神，讓我自己處理。我都說了這次不會殺人。&rdo;
這一次撒加沉默了很久，儘管長發尚在晨風中舞動，卻彷彿整個人都已經化作雕像。在越來越深刻的尷尬中迪斯馬斯克突然意識到哪怕就是唯二朋友之一的撒加或許也從未認同過他。這就是屬於惡人的孤獨？迪斯馬斯克深吸一口氣。他原本想說的是&ldo;快餓死了老大要不你請吃飯&rdo;，但這個時候撒加卻突然開口。
&ldo;對不起，&rdo;他說。
迪斯馬斯克愕然，莫名其妙地看著撒加。
&ldo;你說什麼？又怎麼了？&rdo;
&ldo;那十三年裡我從未對你的任何舉動有所約束，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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