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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對就是同意了,桑洱自顧自地下了結論。
桑洱的職業生涯從今天開始。在最初的幾天,和他不熟悉,桑洱不敢貿然放他出來,不過,她每天都來得很早,會坐在籠子前,跟他聊天,哼歌給他聽,更多時候是帶畫板過來,送吃的給他時,她也會抱著飯盒,坐在籠子前,和他面對面吃。
據說,前幾個護養員動輒就會使用那個遙控器,桑洱卻一次都沒有用過。
因為,即使來到了這個斯巴達設定的世界,桑洱的內心深處,也始終無法認可下手去虐待實驗品的行為。況且遲宵在她心裡是個人,她沒法將他看做無生命的東西。
也許是她異於常人的溫和表現,遲宵對她的態度,也不如最開始那麼視而不見了。有時候桑洱在做自己的事,抬頭時,會發現少年那雙漆黑銳利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同時,桑洱一直在暗地裡尋找那個自稱被關著的聲音的線索。無奈,現有的資訊太少了,她又不敢找得太明目張膽,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第五天,桑洱早早地來上班,卻發現籠子裡空無一人。她一驚,出去問了一下,才得知遲宵被帶走去做實驗了。桑洱在原處坐到了下午,才等到少年被人用擔架抬回來。
遲宵渾身大汗淋漓,雙目無神。他一靠近,桑洱就忍不住皺眉,捏住了鼻子。
無他,只因他的身上,實在太臭了。
原來,他的衣服沾了一大灘嘔吐物,及頸的黑碎發之下,似乎還有點紅紅的東西。那兩個守衛將他放回了籠子裡。桑洱擔心地湊近籠子:「遲宵,你沒事吧?」
少年沒有反應,側臥在地。
一個不好的猜測,讓桑洱一陣心悸,她二話不說,就要開啟籠子。兩個守衛忙攔著她:「你別擔心,他每次都是這樣的。」
桑洱撥開了他們的手,堅持鑽進了籠子裡,蹲下來,按住了少年的肩,一手撥開了他頸邊的幾縷頭髮,霎時一愣。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深紅帶黑的傷痕。很像是……被捆綁電擊過的痕跡。
桑洱臉色劇變,不由分說地將他直接翻了過來,扯開了他那件髒了的衣服。
衣裳底下,是一副矯健修長的身材。肌肉緊實,骨骼修長,比例恰到好處,完全不是青少年常見的那種瘦巴巴的排骨身材,泛著久不見陽光的蒼白色澤。
等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她視線裡時,桑洱一陣觸目驚心。
嘔吐物和血跡滲過衣裳,沾在了他的身上。手臂上,有不少針孔、電擊傷和束縛傷……
儘管可以猜到他在白蜂巢是什麼待遇,但看見這樣的痕跡,桑洱還是覺得心很堵。她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擔心弄疼他,力度放得很輕柔了,沾了溫水,小心地給他擦了身。
在那條溫熱毛巾沾上來時,遲宵渾身一緊。感覺到了她的溫柔和小心翼翼,許久,他的身體慢慢放鬆了。喉嚨裡含糊地咕噥了一聲。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是在一片銅牆鐵壁般的實驗室裡度過的,如無根之萍,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又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大部分時間,他會待在籠子裡。每隔幾天,就有戴著防毒面具、穿著白色制服的人,帶他到實驗室。他們會將他綁在會通電的床上,用強光照他的眼,或將他關在會發出煩躁聲音的黑屋子裡……被電流通身時,渾身都是麻痺的。聽見噪音,頭脹痛欲裂,他煩悶得嘔吐。可那些人卻會很高興,興奮地交頭接耳,測量資料,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的曙光。
置身在那些噁心而貪婪的目光下,少年有種錯覺——他和籠子裡那些馬上要被開顱的猴子,剃了毛等待解剖的兔子……沒有區別。
照顧他的人也換了好幾個——他們稱之為照顧。但實際上,卻是一種權威性的施壓。每個來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