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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炮灰不會參與到那麼深入的故事線裡。
如果有的除妖任務,那也是給正牌女主和男主共患難、增進感情用的。
那天晚上,箐遙真人說自己的仙器鬼音鏢釘在了郎千夜的七寸上,桑洱就聽得更糊塗了。
「謝家被滅門」與「謝持風遇到箐遙真人」這兩件事之間,至少隔了幾年時間。箐遙真人又怎麼可能對上郎千夜,和後者扯上關係?
問過謝持風後,桑洱終於弄清了當年的來龍去脈。
——郎千夜在一天間屠了謝家滿門,卻還嫌不夠,因為謝持風這個「小死剩種」從她手裡逃跑了。郎千夜從未打算放過他,一路追索,追到了蜀中,在昭陽宗的仙山下,截住了幼小的謝持風。
好在,箐遙真人那時正在附近,察覺到了妖氣,聞訊而來。看見郎千夜這般猖狂,敢在昭陽宗害人,勃然大怒,出手救下了謝持風,並用仙器釘住郎千夜的七寸,使其元氣大傷,瀕死的郎千夜掉進了眠宿江,之後再無音訊。
被仙器重傷弱點,照常理是沒有活路的了。沒想到,禍害遺千年,這傢伙居然沒死。
聽了內情,桑洱的心頭也沉甸甸的,彷彿籠了一層陰雲。
有這種過往,謝持風沒扭曲成草菅人命的變態,還真是奇蹟。
只是,這麼重要的事,讓她一個炮灰知道了,真的好嗎?
系統:「誰讓你貪吃。」
桑洱:「別提了。」
幾天後,靈修大賽的初賽決出了二十個選手進入決賽。之後就是人與人的比拼,不需要桑洱來值守了。
桑洱有時間了,終究有點不放心謝持風的狀態,就強行拉了謝持風去天蠶都,讓他散散心。
上回,親眼見到謝持風瀕臨失控的情景,今天他卻已恢復了平時冷淡的模樣。只有眼睛下方淡淡的烏青,出賣了他這幾天根本沒怎麼休息的事實。
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他情緒控制得好,還是該說他什麼都憋在心裡,容易憋出毛病。
桑洱儘量不提那些沉重的事,努力耍寶,逗他開心,轉移他的注意力,像個開心果一樣陪著他。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謝持風瞥了她一眼,終於露出了他下山以後的第一個笑容。
是一聲微帶揶揄的淺淺嗤笑。
桑洱鬆了口氣,也跟著彎起了眼:「你終於肯笑了。」
謝持風說:「我不笑,你就會一直吵下去。」
「喂,我這是在逗你開心,你居然說我吵……」
兩人經過了一個安靜的路口,後方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桑桑!」
桑洱轉過頭,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雙腳還離了地。
把她當成娃娃一樣抱起來的少年,是個大個子,有一雙小狗一樣明亮的眼睛,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桑桑,你下山了!」
光看這雙眼睛,大概沒人會猜出他是一個痴兒。
這少年名叫寧昂。他的娘親寧大娘在天蠶都裡開了一家煎餅攤。
寧大娘是一個能幹又和氣的女人,與痴傻的兒子相依為命,從不自怨自艾。
因為餅煎得很香,料又下得足,桑洱每次下山都會去光顧,還帶了一波客人過去照顧她的生意。
但在去年一個雪夜,寧大娘在後巷滑倒了,再也沒有醒來。
辦妥喪事後,寧昂為了養活自己,磕磕撞撞地操起了煎餅攤的舊業。
最開始,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欺負他是傻子,刻意用假銅板渾水摸魚。寧昂傻乎乎地埋頭做煎餅,都沒意識到抽屜裡的錢越來越少。
好在,不久後,桑洱和謝持風在這吃煎餅,偶然發現了貓膩。她當場就掀了桌子,給寧昂出了頭,拉著謝持風一起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