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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幾道擦傷而已,勞煩師兄轉告師尊,我沒有大礙。」謝持風冷靜地說:「只是那噬木蜈蚣太危險,恐怕不適合放在靈修大賽的初賽。」
「我也覺得,太為難那些小弟子了。我等會兒會和師尊提一提的。」蒲正初說著,忽然留意到,謝持風彷彿有點心不在焉,視線時不時就會不由自主地落到門口,彷彿在等著誰推門進來一樣,便驚訝道:「師弟,你在等人來嗎?」
謝持風立刻收回視線,道:「沒有。」
蒲正初沒有多問,坐了一會兒,讓他多休息一下,就離開了。
謝持風倚在床上,閉目養神了片刻。沒多久,又彷彿有些沉不住氣,睜開眼,微微皺眉看向門外。
桑洱不知道他受傷了嗎?
怎麼還沒過來看他?
第15章
蒲正初一走,四周靜了下來。
在赤日的照射下,茂密樹影落在門扉上,沙沙晃動。除了這點聲息,再無活氣。
謝持風直直地望著門的方向,半晌,眸底閃過了幾分無從辨明的情緒,手無意識地捏了捏被子。
修習仙道、斬妖除魔數年,他本該已經習慣了受傷後自己一個待著的感覺。為什麼現在反而會因為太安靜了,而覺得無所適從?
他這是被桑洱纏習慣了嗎?
桑洱晚一點才過來,難道不是更好?
之所以篤定桑洱遲早會出現,是因為謝持風知道,只要是與他有關的事,不論大小,桑洱向來比誰都上心。
只不過,今天,桑洱也是在王母仙樹裡值守的金丹中期門生之一,現在大概還在值守中,所以,還不知道他被噬木蜈蚣所傷的事。不然,她早就緊張兮兮地趕過來,一臉心疼地檢查他的傷勢了。
罷了,現在是先休息一下吧。等會兒桑洱一來,這裡就沒法清靜了。
謝持風垂眸,心想。
噬木蜈蚣的刺有輕微的麻痺毒性。服了化毒丹,疲憊侵襲上眼皮。謝持風放緩呼吸,側躺睡下,但睡得不是很安穩。
朦朧間聽見了「篤篤」的敲門聲,謝持風睫毛輕輕一抖,倏地睜眼,抬頭看去。
映在門外的卻不是桑洱的剪影,而是一個矮小的身影。來者似乎是赤霞峰一個未結金丹的初級門生,嗓音很稚嫩:「謝師兄,我是蒲師兄的習劍小童,他讓我過來給你送晚膳。」
那一瞬間掠過心頭的,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別的什麼。謝持風抿了抿唇,起身,長臂扯過了屏風上的衣裳,飛快地套上,才去開了門。
廊上站著一個紮了童髻的小弟子。對上了傳說中的謝持風,小弟子顯然有點緊張,恭敬畢敬地行了個禮,就跨過門檻,將手上的三菜一湯一盅補品,端到了桌子上。
在當今的修仙界,誰人不知這位在年輕一輩裡鶴立雞群的謝師兄,還有他那把用夢魘的魔丹重煉過、如今追溯邪物的本領一等一的月落劍?
謝師兄性格冷冰冰是出了名的,最嫌惡虛與委蛇之徒,頗有距離感。因此,哪怕心中仰慕,小弟子也全程很安靜,沒有說奉承的話。
謝持風站在開啟的門邊,看向外面。赤霞峰外懸掛著一輪落日,橙紅的光灑了滿地。
已經黃昏了,靈修大賽今日的賽事早已結束。
桑洱沒有出現。
謝持風蹙眉,心底浮現一個不妙的念頭——該不會……桑洱也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不能來吧?
他不願往最壞的方向猜想,但除此以外,好像沒有別的解釋了。
小弟子踮起腳,擺好了晚膳,忽然,身後傳來被自己敬若天神的謝師兄的聲音:「等等,今天的靈修大賽,你可知道……青竹峰有人受傷嗎?」
小弟子一愣,回頭。
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