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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稿了,回辦公室取一下,馬上回來。”孟大雷說完將一把槍塞給了張積,獨自轉身又衝進了警局大樓。
張積拉動槍栓,檢查武器是否存在問題。
“你們的槍都不裝子彈嗎?”凌薇補充道,“我剛才沒看見孟警官領子彈。”
“子彈在我這裡呢!”張積拍拍鼓囊囊的口袋,掏出一隻彈夾,說道,“按照局裡的規定,我領子彈,老孟領槍。每個彈夾不會裝滿,只裝五發子彈,所以我們每人有十發子彈。”
“你開過槍嗎?”
“開過。”張積自豪地回憶道,“那次是抓毒販的時候,對方居然有武器,朝我們亂開槍,還打傷我們一位同事,混亂中我開了四槍,不過可惜,一槍都沒打中。”
凌薇羨慕地看著彈夾:“我還從沒看過真子彈呢!”
張積眼珠一轉:“你仔細看。”
他動作利索地將彈夾裝進手槍裡,瀟灑地一拉槍後的擊錘,做出瞄準射擊的動作。
“可以讓我摸摸它嗎?”難得一見的手槍,凌薇也想過一把親密接觸的癮。
張積片刻猶豫後,叮囑道:“這不合規矩,不過……這是保險栓,你可千萬別去拔它。”
凌薇接過槍,感覺手裡沉甸甸的,完全不像張積拿在手裡那樣遊刃有餘,她只是笨拙地轉著它。
“小心!”取回文稿的孟大雷大步流星地跑過來,劈頭蓋臉責罵起了張積,“你剛來的嗎?懂不懂紀律!槍能離開你的手嗎?”
“孟警官,你別怪張警官了。是我非要讓他給我看槍的,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不過現在物歸原主。”凌薇的輪椅在兩個男人之間,雙手從下奉還了手槍。
張積在孟大雷嚴厲的批評聲中,收起了手槍,並把老孟的兩隻子彈夾遞給了他。他兩隻鼻孔賭氣般地張得老大,也沒和老孟打招呼,只是和凌薇道了聲晚安。張積必須趕去風行快遞,那間充滿了奇幻色彩的店鋪。
“這小子,沒我在的時候總瞎來。”孟大雷扶額而嘆。倒不是真心罵張積,他心裡更擔心的是自己因病退居二線後,張積那不守規矩的作風,自己生怕缺乏經驗的他惹上什麼大麻煩。
身邊,凌薇用手背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她攤開遠離孟大雷的那隻手,灰色的陰影中,在粘汗溼透的手心裡,一枚黃燦燦的子彈熠熠生輝。
回憶之殤
這兩天以來,凌薇請假去了趟蔣博文所用手機的電信公司,列印出蔣博文和自己認識以來,所有手機通話的號碼記錄。
山姍的手機號碼不出所料地高頻率出現在了通話記錄中,可除了凌薇和山姍的號碼,蔣博文撥打另外一個號碼的頻率幾乎為她們兩個人的總和。凌薇尤其注意到,在車禍發生之時,蔣博文接起的來電,並不是原先猜想的山姍打來的,那通伴著車禍而來的電話,正來自這個神秘的手機號碼。
山姍之外,蔣博文還有別的女人?
凌薇試著撥了幾次這個號碼,對方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凌薇回憶著車禍發生時,蔣博文接電話時分心的表情,從後視鏡中能看見他愛意綿綿的眼神,旋即而至的車禍來不及讓凌薇捕捉那轉瞬即逝的惶恐不安。
車禍的罪魁禍首,不是輕騎上的違章超速少年,而是隱藏在電話另一頭的神秘人物,究竟這個人在電話裡對蔣博文說了什麼,會讓他駕駛汽車衝向人行道上的行人?
凌薇從電信公司的登記資料中,找到了蔣博文註冊手機號碼時使用的住址。這間房子,給凌薇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痛苦回憶。
房子正在掛牌出售,凌薇預約了看房,在房產中介的銷售員陪同下,進入蔣博文曾經住過的地方。
蔣博文收藏的影碟和書籍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房間,凌薇卻從不曾聽他提起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