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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卻不刺眼,柔柔地鋪開在鳳荀的身上。他勉強抬起眼,看到自己正躺在一間小屋裡,文遠趴在他的床邊,睡得正熟。

鳳荀動了動腦袋,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口中彷彿幾天幾夜沒喝過水了一樣,乾渴得舌頭幾乎和牙齒黏在了一起。他張開嘴,努力想發出聲音,卻只發出了一聲細如蚊吶的哼哼。

&ldo;文遠師弟……&rdo;

這聲音小得鳳荀自己都快聽不清了,可文遠卻彷彿驚醒般彈起:&ldo;鳳荀師兄?&rdo;他的目光落在鳳荀的臉上,頓時透出一絲欣喜:&ldo;你醒啦!&rdo;

&ldo;我這是……&rdo;

&ldo;你失血過多,暈倒了。&rdo;文遠端來一杯水,&ldo;先喝點潤潤喉嚨吧。&rdo;

鳳荀抿了幾口水,總算能正常發出聲音了:&ldo;師父……&rdo;

&ldo;多虧了你,師父沒事。&rdo;文遠把水放回桌子上,坐回椅子裡翹起了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笑道,&ldo;當時你的血液逼出了師父體內的&l;尾。行&r;,師父恢復了正常,而你卻臉色慘白地倒了下去,你也太拼了,失血過多,險些成為史上第一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鳳凰,為了救你,原本給師父準備的&l;太乙聚元丹&r;全進了你的肚子。&rdo;

鳳荀不禁笑了:&ldo;對不起。&rdo;

&ldo;你是欠我一個對不起。&rdo;文遠悠然道,&ldo;我差點成為玄霄歷史上第一個受驚嚇而死的親傳弟子,這要是載入史冊,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rdo;

鳳荀溫然一笑:&ldo;你還有英名可毀?&rdo;

&ldo;鳳荀師兄,你又損我,你誇誇我不行?&rdo;

&ldo;不行。&rdo;

文遠也哈哈笑了起來。兩人相對笑了片刻,他忽然靜靜凝視著鳳荀。

&ldo;說真的師兄,若是你那時有什麼三長兩短,我……&rdo;

&ldo;別說了。&rdo;鳳荀制止了他。他想起前世中文遠曾對他的告白,然而他這一世也註定無法接受。他輕輕笑了笑:&ldo;我若是有什麼事,你怕是要樂死了‐‐&l;這個總是損我、拿我尋開心的師兄終於消失了。&r;嘖,我不會讓你得逞的。&rdo;

文遠有片刻的怔忪,但他很快爆發出一陣大笑:&ldo;你挺有自知之明啊,師兄。&rdo;

……有些話,還未說出口,他便已然得到了答覆。

文遠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鳳荀靜靜微笑著,凝視著自己這位笑出眼淚的師弟,心下感到微微的歉然。過了片刻,文遠總算止住了笑聲:&ldo;……他對你好嗎?&rdo;

鳳荀一愣:&ldo;什麼?&rdo;

&ldo;你心裡的那個人。&rdo;文遠突地收斂了笑容,&ldo;對你好嗎?&rdo;

鳳荀似乎陷入思索之中。過了片刻,他的眉眼間滲出淡淡的笑意,像是有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眉間都沾染上了喜悅幸福的色彩:&ldo;很好。&rdo;

&ldo;我知道了。&rdo;文遠的眸光黯淡下來,但他仍然揚起笑容,擺出滿不在乎的姿態:&ldo;張少陵那小子若是哪天敢欺負你,我替你揍他。哼,鬥法大會我就看出來他打不過我了。&rdo;

&ldo;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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