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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鄉試開始。
一個個年輕的生員拎著考籃進入了貢院。謝棠看著這些年輕的舉子,就好像是看到了大明的未來。
這些人,就是未來。
梆子打響,衙役剛要去發放考試試卷。就被幾個健兒阻止了。衙役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掙不開。
這些健兒穿著統一制式的黑色長袍。腰上是牛皮皮帶,鑲了銀飾。在這些健兒身後,是那位穿著緋紅官袍,袍上是白鷳補子的年輕學政。
這位年輕的學政道:「幾天前,本官收到了今科應考生員的舉報,說是考題洩露。本官星夜拜訪湖廣大儒,出了這麼一套備用考題。現在,你們發這個。」
那為首的衙役質問道:「這麼大的事情,學政大人通知知府大人了嗎?如果沒有知府的應允。小的著實恕難從命!」
謝棠拿出兩塊令牌,一塊是承宣布政使司的令牌,另一塊是楚王府的手令。
他冷聲道:「是王爺命令不了你?!還是布政使不能命令得了你?!」
那衙役被嚇得軟了腿。謝棠對布政使司的衙役道:「去,你們去發考題。」然後對自家親衛道:「把這些人拉出去,不要妨礙生員考試。」
等到馮散宜被人通知貢院裡的現狀的時候,新的考題已經被發了下去了。他早已無力迴天。
謝棠坐在貢院的正堂,頭上懸著明鏡高懸的牌匾。馮散宜問他:「師弟這是要做什麼?」
謝棠此時已經不想和他虛與委蛇,他倚在自己大扶手椅上,笑道:「馮大人的妹妹,嘖嘖,好好的女子,可惜了。」
馮散宜聽他說自己的妹妹,一陣心慌。謝棠道:「楚王家的三公子,為人最是混不吝。他看上了你妹妹。想來此時馮小姐已經被楚王三子搶到了自己府上吧。」
馮散宜冷聲道:「你就是這樣討好楚王,來對付自家的師兄!」
謝棠忽然笑了起來,他道:「師兄,你看身後。」
馮散宜回頭一看,只見這正堂的房門與窗戶不知何時已經都被關上了。謝棠道:「出賣考題,賣官鬻爵,停妻再娶,背叛師長。馮大人是怎樣的人傑。謝伯安是真真見識到了!」
馮散宜聽到謝棠脫口而出的那句背叛師長,心裡發慌。卻見謝棠手上拿著一本他十分熟悉的奏摺,那奏摺正是出自他馮散宜之手!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張摺子,呵,被我祖父看到壓了下來。馮散宜,我和按察使司奏報你馮散宜出賣考題,他們應該已經到你府上搜查了。你知道的,按察使是誰。」
平道明,李東陽的大弟子,茶陵派的大師兄!
「你的那些所謂的密信,現在應該已經成灰了。」謝棠呷了一口茶。「至於你買賣考題的事情,沒有證據也會變成有證據。」
「我知道你把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全都推到了洛同知的身上。但是馮大人為何不想想,洛同知一身反骨,卻活到今日。靠的是什麼?」
「他李東陽何時把我看在眼裡過!」馮散宜怒道。「我一心奉承他,也不過是做了個五品知府。先有平道明,後有你。一個個無論是誰都位高權重。只有我馮散宜落魄。我怎麼討好他,怎麼奉承他都不如你們。既然如此,我還為什麼要做他李東陽的一條狗!」
「狗?」謝棠衝上去攥住了馮散宜的領子,扇了他一個閃亮的耳光。「沒有老師,弘治元年的時候你就死在大雪裡了。你還有臉說老師如何?」
謝棠想到自家祖父說的那句「賓之當場氣得吐了血。」,看著馮散宜的目光更加不善。「我已經給陛下寫了密摺,彈劾你魚肉鄉裡,賣官鬻爵,停妻再娶,科舉舞弊等十六大罪。連同證據一起送到了京裡。你就等著進詔獄吧!」
「我何時有過這麼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