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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二年康海落榜,回鄉潛心讀書讀了三年。今年入京,同鄉的楊一清楊老大人對自己很是欣賞,說自己此科必中狀元。他心裡很是欣喜,誰想到會殺出來這樣的一個程咬金。
閣老長孫,謝家宗子。連中三元,少年英才!
真真的前途遠大,一片光明。
謝棠握著韁繩在打馬遊街,心裡很是快意。三分是為了自己三元及第的得意,餘下七分全都是因為天子把自己的建議看了進去的欣喜。
他為此豪氣沖天,他為自己高興,為百姓高興,也為那些已死的英魂高興。
到了朱雀大街,街道兩旁的店家,酒樓,茶館多了起來。每三年一次的狀元打馬,有無數的京城百姓來看這個熱鬧——這也是有去沾沾喜氣的意思的。酒樓、茶館裡的小姐們偷偷從窗戶縫裡往外覷幾眼,然後關上窗戶。個別膽大的甚至把自己的香囊和絹花往狀元、榜眼和探花身上扔。
太白樓的一個雅間裡,一個清秀的丫鬟道:「小姐,快來看姑爺!」孔令華從窗戶裡往外看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俊秀少年,心裡一動。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孔令華不禁輕聲道:「自是謝家寶樹。」
等到這打馬遊街的隊伍已經走遠了,孔令華才道:「玉竹,哪裡有這麼不知禮的?他是謝家的公子,我輸孔家的姑娘。哪裡可以這麼孟浪?」
玉竹笑嘻嘻地道:「我的好姑娘,誰不知道你和姑爺已經過了禮了?那日謝家老夫人抬過來的聘禮,堆滿了整個院子!謝公子又是長得好看,又有本事。以後姑娘就等著享福吧!」
孔令華被玉竹打趣的臉色發紅。又想到了家裡的那把好琴,心裡一暖。「壞玉竹。」孔令華撓玉竹的癢癢。「你就知道笑話我!」玉竹笑得喘不上起來,卻仍舊道:「姑娘只說奴婢說的對不對就好了!」
遊街過後,正是恩榮宴,也稱瓊林宴。
今年天子設宴御花園旁的慶雲殿。按品階備好酒席。閣老國公,尚書都督都是一人一席。三品以上,二人一席。五品以上,四人一席。而新科進士則是一甲三人,一人一席。二甲眾人,三人一席。三甲眾人,四人一席。
這是這些新科進士第一次距離這些朝廷重臣這麼近。但是對於很多人而言,這第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
此時李廷相已經和謝棠說起話來,李廷相出身東昌府,隸屬山東路。曾經就讀於山東的義德書院。謝棠的未來大舅子,會蒙文的孔令文年幼的時候,就曾經在山東老家裡這家極負盛名的書院裡讀過書。和李廷相曾同窗三載。
「伯安的才氣膽略,我在仲仁那裡是聽過的。」李廷相因與孔令文相熟,因此赴京趕考,自然是拜會過護國將軍府,也自然是知曉謝家與孔家的婚事。
「夢弼兄過獎,夢弼兄長於《詩》、《書》;精於義禮。不愧趙郡先祖遺風。英氣勃勃,文采精華,不墮柳開奇才之評。」
李廷相本是想過來和謝棠交好的,他家朝中勢力單薄。吳寬年紀又大了,說不定很快就要致仕。朝中繼承吳寬政治勢力的人定是他年長的弟子,而不是自己這個剛入吳家門牆的弟子。謝棠出身謝家,得天子賞識,和自己又是同年。自己想要和他交好,甚至想以謝棠為首,沒什麼可恥笑的。
但是謝小狀元也太會誇人了吧?!
他平生自詡李迪之後,以率誠以動,不勉伊中。巖廊穆清,軫念老成自勉。謝棠開口就說自己不愧李復古遺風,又說自己不墮柳開的評價。真是讓他身心通泰。
柳開可是說過先祖李迪「公輔才也。」的!
這邊兩人聊地熱火朝天。那邊兒康海和傳臚孫清聊得不錯,兩個人也頗為投契。
眾人正在談天。只聽中官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