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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在是什麼意思,在她看來,不在就是阿瑪出去幾天而已,可是我也能那麼自欺欺人嗎?
“郭羅瑪法回來了!”一直在府門口和廳裡兩頭亂跑的馨熙報回了信,隨著她的話音,嶽樂的身影在門口出現了。
我站起來的時候,令兒也就從我的膝蓋上下來了,女兒見到父親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就一個六歲的孩子,都差點兒把嶽樂給衝倒了,嶽樂晃了兩下,才站穩,他彎下腰把令兒抱了起來。
“郭羅瑪法胖了。”馨熙站在嶽樂的身邊,拉著嶽樂的手衝廳裡的人說。
那哪是胖了,明明是腫了。
“不僅胖了,而且阿瑪的額頭好燙。跟我晚上抱的暖壺一樣,好暖和。”令兒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叫嚷著讓我也摸摸。
可我的手摸上去的不是暖和的暖壺,而是燒得滾燙的額頭,剛想要說話,嶽樂用眼神把我止住了。
我硬生生的把湧到嗓子眼的話嚥了下去。
等回到屋裡,我就忙活開了,先吩咐靈丫兒去打水,然後又叫人去請太醫,可是嶽樂把人攔住了,打發人出去之後,他才說:“我這剛給皇上回完事兒,你就叫太醫,知道的說是我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給皇上難堪呢。”
“那怎麼辦?燒的厲害,你不讓請太醫,那總得叫外面的大夫看看,實在不行就說是我病了。”
“開什麼玩笑,事兒哪有瞞得住的,別驚動任何人,一會兒靈丫兒把水打回來,你給我敷上一條帕子就行了。”嶽樂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指指自己的額頭。
“怎麼回來就成這樣子了?剛才見孩子往你跟前一撲,你就快倒了,既然支撐不住,你又幹嘛抱她,自己累的直喘氣。”靈丫兒的水還沒送來,這越著急就覺得時間過得越慢,等不住了,我只能先用茶壺裡的水把帕子弄溼,給嶽樂敷到腦門上,一邊擺弄著帕子,一邊埋怨道。
嶽樂有些不以為然:“瞧你說的,孩子高興的衝過來,我把孩子給推開?這病,可能是淋雨淋的。”
“你是不是還嫌你身子不夠好,是不是真的想把這個家給早點兒丟給我一個人,你看我一輩子安生是吧?”手放在他額頭上,這眼淚就止不住了。
嶽樂手伸過來的時候被我沒好氣的給打掉了,“別動我!”
可他還是把手伸了過來,用拇指把那道淚痕抹掉,“別哭了,我聽你的,不再裝模作樣的給別人看了,可是也得過了這兩天,等幾天以後,我們就叫太醫,我就臥床休養。”嶽樂用手把我不斷冒出來的眼淚花子給擦掉,可是越擦越多。
“你就不嫌我的手累得慌?”見我止不住眼淚,嶽樂只能把手停住無奈的笑笑。
我一把抓住他要放下去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的手就是你的手。”
嶽樂笑的直咳了幾聲,“眼淚珠子在你這兒以前可值錢了,可是現在是不行了,一抓一大把,還擦不完抹不淨的。”
嶽樂說的沒錯,我是一個眼睛很硬的人,這個事整個宗室都知道的,宗室裡甚至有人說,我不僅眼硬還命硬。說這話的人擺出來的道理是,嶽樂本身就命硬,前頭的幾個福晉還有孩子全都死了,這就叫命硬,可是最後娶了我,我不僅沒死,嫁給嶽樂這麼多年,還給他生了一大堆的孩子,這些孩子也基本都活了下來,而命硬的人只有遇到一個比他命更硬的才能鎮住,總結下來,就是我的命比嶽樂的命更硬。可能吧,現在想來,可能是自己的命真的太硬了,不僅丈夫走到了自己的前面,就是幾個孩子也走到了我前面,我的長子跟我最小的女兒都走到了我前面。
命硬就命硬吧,要是我的命也不硬,鎮不住嶽樂,怕是我死了之後他又要再禍害幾個女人了,可是誰叫他娶了我呢,打我這兒就止住吧。